不该在这时候主动惹我,这一笔,我记下了。”
“够了!沈桃溪!”
顾锦文上前,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开,隐忍的怒意终于有了裂开的痕迹。
沈桃溪并未挣扎,只是目光落到被他狠狠攥住的地方。
不疼,但因着适才柳蕴诗的刻意,和此刻顾锦文的用力,手腕红了一片。
以前的顾锦文怕她疼,怕她受委屈,怕她过得不开心,现在的顾锦文,怕她欺负他的心上人。
沈桃溪来不及去难受,她只是突然想到顾锦文一直未改口的这场婚事。
既是无情,那不变的唯一缘由,便是这场婚事对他有益。
余光中是小厮急切的脸,她甩开顾锦文的禁锢,锐利的眸光对上他的视线,“管好你的人,再惹我,我杀了她。”
即便现在杀不了,也总有能杀的那一日。
还有他顾锦文。
......
京都城门处,淮西王谢瑨骑于战马之上。
男人相貌甚是出众,只是在平州驻守三年,战场的厮杀,让他冷峻之余更添了几分深沉。
“王爷,陛下一早便在宫里等您,连今日宫外的宴饮都改在了宫内,只有三品及以上大员能留下。”
“齐国公如何了?”
“回王爷,宫里头的消息,同齐国公有关的罪证皆被陛下压了下来,只是陛下既没有要彻查的意思,也没有放人的打算,反倒逼得眼下几位皇子蠢蠢欲动,尤其是大皇子,不知是不是和陛下此次召您回京有关。”
“嗯,安顿好将士们,我走垂安街入宫。”
路边挤了不少人,都想瞧一瞧这位顺义长公主唯一的儿子,极受陛下看重,却又于三年前自请离京的淮西王。
侍卫以为在这样的嘈杂之下,自家王爷会挑清净的大道策马奔向皇宫,没承想快马加鞭赶回京都的主子,竟是选了最远最绕的一条路。
“王爷,垂安街还在如意坊,已经快要到城郊,临秦水河畔......”
“本王知晓。”
缰绳绕过指骨,如缠上了男人隐秘的心思。
谢瑨垂眸笑了笑,风华之下,不知晃了多少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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