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坦荡,是个爽朗的好人,眼下师父还病着呢,陆大哥怎能在这说师父的坏话。”
“我......”
倒是不知沈桃微在背后夸过他,陆子鸣有一瞬的愣神,调侃之色逐渐散去。
沈桃溪还在小声反驳,他忽然便安静下来,想再听听沈桃微的其他消息,但入耳的话语,皆是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控诉。
怕真惹了他这个大夫,又实在瞧不过眼他对谢瑨的戏谑。
“怎么这么气?”
正说着,廊下一道身影踏入厅内,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沈桃溪的话语,也唤回了陆子鸣的思绪。
“师父!”
沈桃溪顺势看了过去。
男人停于晦暗不明的光影之下,青衣长袍穿的随意,昳丽眉眼清冷而隽秀,只不过朝着她勾了勾唇,便无端端透出了风华二字。
沈桃溪有些说不出话,喉间像是被什么堵住,只觉得有些渴。
不同于平日的坚毅,此时的谢瑨,在虚弱之下,连目色都透着勾人心魄的邪肆。
“师,师父,你怎么起来了?”
“为何生气?”
谢瑨并未回应,目光在那身男子衣袍上停了停。
只是看着小姑娘眸中残留的不满,他强行回过神,抬眸扫了一眼出神的陆子鸣,才行到她跟前停下。
想起谢家二房,谢瑨声音沉了沉。
“府中有人怠慢?”
顿了一瞬,谢瑨半眯着眸子,冷声唤来了石青。
沈桃溪连连摇头,慌乱下叫住了他。
抬手时腰间的玉佩映入眼帘,谢瑨余光扫过,忽然便冷静了几分,耐下性子,仔细听她开口。
“师父,没有生气,我没有生气。”
沈桃溪看向他未有包扎的手,手心竟是比昨日严重了不少,她小声的解释突然就停了下来。
刚刚没有生气,这下却是真有了不满。
“师父为何说话不作数?”
“何时?”
他应过她的,无论是什么,都不可能不作数。
“昨日,师父应下会上药。”
沈桃溪指了指他红肿的手,又看向他微白的脸,“可适才陆大哥说,若师父昨日听话一些上了药,再喝一碗备好的药膳,今日就不会如此。”
谢瑨一开始只是怕小姑娘受了委屈。
她来卫国公府的次数屈指可数,连他自己都极少在此处停留,莫说与谢家极少有往来的沈桃溪。
可眼下瞧着她眼中的不满,谢瑨心中的那股戾气突然就散了个干净。
好像瞧见了他平日里没怎么瞧见过的担忧。
只对他谢瑨,而不是陛下跟前养大的外甥,更不是淮西王这个名号。
男人袖中的手动了动,面对这样毫无遮掩的关心,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沈桃溪和陆子鸣不同。
陆子鸣是大夫,是他的人,会同石青朱墨,还有近身的鹰卫一样,将他的性命当做是命令。
可沈桃溪眼中的情绪,却让他忽然想到了幼时,父亲母亲还在身侧,对着他,压下两人之间的裂痕,竭尽全力给过的在意。
可那样的日子终究是太短。
短到他还没能好好想一想,便只剩他一个人,在挣扎着想要活下来。
“师父疼不疼?”
沈桃溪念了一圈,想起平日里大哥一点小伤的叫唤,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谢瑨看着她,不知想到了何处,忽然就点了点头,伸出手。
“嗯,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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