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成想一醒来,她又睡进了这口棺里。
完全没有她所想的顾虑,她从温泽身上爬了起来,坐在水晶棺的一侧后,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领主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我为何又会出现在你的棺中?”
原本锁在那柱子上的铁链变了位置,落在了眼前这位领主的双脚上。
而这另外一端,自然是还铐着她的。
温泽的肤色极为白皙,尤其是张脸,细腻如脂,没有半点毛孔,更别提那梦中的巴掌印了。
晏黎尚且不至于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只是此时此刻,眼前这人,古堡之主,一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妖怪,正在算计她,还想让她自己认下。
哪里有这般美的事。
温泽并未生气,只是手却堂而皇之的拉起两人之间相连的铁链,似遇到了什么无赖般,感慨:
“这铁链不是阿晏自己去找管家寻来的吗?”
“怎么如今又怪上我了。”
“就算是阿晏不想承认,也犯不着将这般大的一口锅安在我身上吧。”
温泽用着最无辜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将此事推了一个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那铁链,眼底并无半分急色。
可鬼知道他昨日见到她将自己锁在那棺材屋时有多生气。
对他的魅惑之术视若无睹,对那未曾见过的公主却是倾心的很啊,为了保全那颗心,竟是可以将自己锁起来,连钥匙也没拿上一把。
她可有想过,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她便是逃也逃不出来,死在那屋子里,给公主当了陪葬了,也无人知晓。
晏黎也是气笑了:“可我记得极为清楚,我分明是将那铁链铐在了那房中的柱子上,若不是你做的,那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她说着,手指落在那脚踝处,扯了扯,试图将铁链扯开。
“别扯了,这铁链的钥匙就一把,按理管家是交由你保管的。”
也是这时,温泽伸手阻挠了她的动作。
不等晏黎再次质疑,温泽已然是不愿听下去般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水晶棺内的空间本就不大,晏黎原是缩在一旁,本就无法伸展拳脚,如今更是躲无可躲。
温泽将晏黎一把扯过。
一番天旋地转后,温泽将晏黎压在了身下,虽说大半个身子支了起来,可此时两人的距离也极为的近。
温泽不似刚才般的温和,他轻俯下身,缓缓的开口:“我若是真有心思,便不会玩如此小儿把戏。”
晏黎:当真吗?
不能当真吧。
她只是没谈过,不代表她这方面没脑子啊。
可她压根没有反驳的机会。
“阿晏可能还不了解我。”温泽看着愣住神的晏黎后,嘴角勾起一丝浅笑,眸光却是晦暗了几分:
“若是我当真想,便不会让阿晏有任何离开我身边的机会。”
“我只会将你困在这间房里,待我彻底尽兴后,再将你换处地方继续囚着,兴致来的时候便去瞧瞧你。”
晏黎动弹不得,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然开始加速。
救命,她好像真遇到变态了。
“还有,阿晏这张嘴若是说不出我爱听的话,我也会让阿晏知道,什么话才是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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