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作对,便休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领头的人,声嘶力竭,每一个字都像是遗言一样。
他们也顾不得平缓呼吸,立刻就要拔出剑来兵戎相见。
“阿晏难道不好奇你父亲为何在宫里的时候不动手吗?”
面对包围,温泽丝毫不惊,竟是有心思与晏黎说起话来。
晏黎心惊胆寒,入梦太深的想着:看来他是真心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啊,那她这个做鱼饵,岂不是没活路啦?
温泽拉过晏黎的手,又顺势将她那打开的窗子关上,贴心的开口:
“关上吧,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就几个跳脚的蚂蚱,等会儿见了血,吓到就不好了。”
晏黎:……
其实她本该不知道缘由的,可当他看到温泽像捏猫崽般将阙扶丢在地上的时候,她又该死的明白了。
——“他怕你先反手杀了他。”
晏黎倒是没有藏着掖着一些明白话,双手灵活的比划着。
——“以你的武力,若是我父亲想要杀你,你必然能先给他致命一击,他不自然不敢赌,也就不在宫中动手了。”
晏黎不知道那王宫里埋伏了多少人,但温泽能全身而退,毫发无损的出宫,必然有些缘由。
可唯一能让她父亲忌惮的,除了他自己的那条命,晏黎也想不到旁的了。
温泽心中微颤,又似玩笑般的:“阿晏如此放心的带我回宫,也是因为这个缘由吗?”
晏黎的手放了下来。
她自是知道,但却未曾料到她父亲胆子如此小。
而温泽也极为安静的等着,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你竟是连骗我都不愿吗?”
晏黎又一次沉默。
她不愿隐瞒,今日她能随他一起出来,便也是真动了杀心的。
“不祥的怪物,若是你有心就该立刻伏法认诛。”
马车外,那人的声音再次高了起来,他情绪饱满,像是剧场的表演者般,浮夸:
“公主,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就当是为了我们伟大的纳达维圣,请您一定要帮助我们得到神明的庇护啊。”
“杀了他,公主,此事非同儿戏,您若是心软,必将害您的子民陷于不义。”
不过是须臾之间,领头人带来的侍卫便尽数被捕,而他被按在地上,头埋进土里,刀悬脖颈,却仍有不甘,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马车内的另一个人身上。
而马车内的两人皆未受到干扰。
温泽:“那依阿晏所见,这次的人会是你父亲派的兵吗?”
——“不是,不出意外,这些都是阙扶的部下。”
因为她也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会这般的憨的部下了。
温泽平日总是那副天塌下来也没事的态度,哪怕他自己就要那个要顶着的高个子。
可现在他却语气发酸:“阿晏就不为你那好情郎掩护一二,他今日对你可是拼死相护来着?”
晏黎无语。
——“有你在,哪里需要他?”
“也是,阿晏有我就够了,不需要那些阿猫阿狗。”
温泽乐了,再次打开马车的小窗,吩咐道:“将这些人都捆起来丢宫里去。”
马车又一次启程,而晏黎又一次被当作了抱枕。
山路崎岖,总归有些不平坦,摇摇晃晃,没过多久,她便又一次阖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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