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温泽的手,脱口而出:“你就不怕我用刀自裁吗?”
“我的命不需要旁人的命来换。”
“死了便死了。”
“温泽,我们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
温泽又愣住了。
什么挺好的,她难道就真的对他没有动半点杀心吗?
为什么会这般坦然的接受自己会死的消息呢?
温泽原本是想在晏黎的身上找到那点卑劣因子,让她承认自己也有杀自己的心思。
可并没有。
她说她的命不需要旁人的命来换。
死了便死了。
可她凭什么能这般的洒脱。
“我想看月奚花了。”
晏黎并没有在意温泽的沉默,只是将他那伸向抽屉的手拉了回来,握在手心之中:“你去替我摘几朵回来,好吗?”
这是来到古堡后,晏黎第一次向他索要东西。
温泽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头。
可又一瞬,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还是将手伸向了抽屉,将那把匕首拿在手中。
“阿晏会乖乖等我回来的,对吗?”
温泽的红眸晦暗不明,晏黎罕见的沉默,好一会儿后才点了点头:“自然。”
得到晏黎的肯定答复后,温泽总算是稍稍放下了心。
待看到温泽的身影消失在房中的那刻,晏黎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去。
她闭着眼,开始蓄养精神。
可就在温泽离开古堡的那刻,阙扶也再次找上门来。
只是这次他找的不是晏黎,而是温泽。
“你明明知道她因为你背负了诅咒,现在已经快死了,为什么还无动于衷?”
阙扶本来以为要见到温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加上林中的毒雾依旧还在,之前的他能借着给晏黎求得解药的缘故在林中穿梭,可现在已然不能了。
于是他借了山道,翻过了古堡背靠的那座山,便要直奔古堡而去。
谁知就是这般好的缘分,竟然让他遇到了同样上山的温泽。
阙扶几乎是不暇思索的质问:“温泽,你究竟是爱她,还是因为当初的事情,故意要报复她?”
“故意让她与国王为敌,逼得他们父女二人再无往日的情分?”
其实阙扶知道自己的此番话有些无理取闹,可他就是看不得自己在乎的公主现在命悬一线,而她护在背后的温泽却毫发无损。
凭什么。
“阙将军如今是站在什么立场来质问温泽?”
温泽并没有将阙扶放在心上,反而轻描淡写的便开始反击:“难道国王的人不是你带来的吗?”
“怎么现在又将过错推到我身上了?”
阙扶难免有些心虚:“我那是迫不得已,如若我不那般做,国王是不会把能解公主哑症的解药给我的。”
他说着,底气也稍微多了点。
“你说的是从国王那处求来的再普通不过的糖丸?”温泽笑了。
他原本是不想说出这个消息的,可见阙扶对那位国王竟然还有信任,便不打算留有情面了。
阙扶微惊。
“你以为能给自己女儿施以诅咒之术的父亲会是什么好东西吗?”
“解药?他没再下一次毒便算好了。”
阙扶还想说些什么,可温泽却不想再继续耽误下去。
看着刚采摘到的月奚花,想到古堡里还在等着他的晏黎,温泽的心情又好了一点,也没了与阙扶继续争论这些问题的欲望。
“你今日若是来找我就为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那便趁早回吧,我庙小,容不下阙将军,便不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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