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薄的被子,重重的叹了口气。
自从上次二殿下将他那学生沈青之的母亲送回去后,每每上朝结束,陛下必定会再私下召见他一番。
而谈话的内容……
一言难尽。
犹记得最近的一次。
“爱卿啊,你说朕怎么这么命苦,好好的一个儿子,眼睛出了问题,还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
温褚平拉着晏柏回,坐在书房里的台阶处,又喝了口酒,“朕这脸要往哪里搁。”
“陛下不必忧心,待二殿下完婚,这些谣言也就迎刃而解了。”
晏柏回也紧跟着咽下杯里的酒水:命苦?有他命苦吗,一顶绿帽一戴就是数年。
关键是他还不能吱声,毕竟全南临,现在和那位二殿下有婚约的,就他家这个女儿了。
而巧的是眼前这位陛下摆明了是不想悔婚的,甚至这几次三番来找他,都是为了同一件事。
至于笑话?
谁敢笑,绝对都是嫌自己命长的。
比如,不日前的一个进谏大臣,直言二殿下犯下的种种罪行,指责陛下的惩罚过轻。
陛下表面上笑嘻嘻的应下了,说是可以把二殿下后年的银子也捐出来分给南临的百姓。
结果到了晚上,就将那人给撤了职,赶去了外地。
真可谓是: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饶谷路八千!
一时之间,朝廷中人生怕自己会受其牵连,都聪明的当起了哑巴,不再去过问这位帝王的家事。
“可朕怎么听说,爱卿的这个女儿也瞧上了小三?”温褚平冷哼一声,随即又咽下一口酒。
当真是争气,连赐了婚的媳妇都看不住。
“陛下,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晏柏回咬了咬牙,终究是没捅破,“陛下不必忧心。”
温褚平轻哼一声,随即站起身来,“既是如此,他们二人的婚事便也早些办了吧。”
“省得夜长梦多。”
他可不想到时候再闹出什么笑话来了。
晏柏回会为了晏静芷抗旨吗?
自然是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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