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行缓缓停下,头靠在了晏黎的颈弯,声线微哑,只是那掐住她脖颈的手并未松开,“阿黎,告诉本王,你是谁的人?”
晏黎突然很想歪一下头:嗯?
霸道、强悍的气息将她笼罩,像是蜘蛛吐出无数细丝般,将她紧紧缠绕、裹挟,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生死恍若在此刻任由这人做主,而她连最为简单的挣扎都做不到。
“属下当然是王爷的人。”
晏黎敢说别的吗?
不,她不敢,她还是很惜命的,更别提让她去捏造一个莫须有的人了。
温少行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他微微抬起头,如墨般漆黑、窥探不到真实情绪的眸子,似寒冰化水般,“那阿黎的心呢?也是本王的吗?”
水牢里,密不透风,只点了几盏烛火,泛黄的烛光与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交相辉映,而两人的影子也被拉得极长,与黑暗融为一体,纠缠不清,暧昧至极。
晏黎长久的沉默让温少行意识到,他大概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温少行也不明白自己在纠结什么,明明在决定要流煋将她带进来的那一刻,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可此刻,望着那双冷情的眸子,他竟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在她的身上得到更多 ,索取更多。
她怎么能如此平静的同他对视,倒显得他才是那个求而不得的人。
晏黎:“……”做人真的不能太贪心了。
“属下是王爷的死侍。”
她的回答得中规中矩,却也逼疯了温少行。
“只是死侍?”温少行攀附在她脖颈处的手微微上移了些许,捏住了她的下颌,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毫无理智般的质问:
“若是你只当你是本王的死侍,为何那日要替本王挡剑?”
自从瘸了腿后,温少行便开始变得敏感多疑,旁人待他好上一分,他都会以最坏的可能去猜忌他\/她们的目的。
温少行终究是问出了多日来最想要向晏黎问出的话。
晏黎:?
请问呢?
她都死侍了,还问她为什么要替主子挡剑?总不能是为了爱吧?忠心和真心可不能混为一谈。
她能当他杀人的利剑,未必想做他床头的解语花啊。
晏黎如此想着,却在对视的那刻看到了对方眼中那似要化为实质的情愫,不禁怔然,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出声:
“因为王爷是属下的主子。”
“那日若属下没挡,也会有其他人替王爷挡。”
“流煋,流石,或是流月、流莽,又或是王爷培养的其他死侍,都会誓死护住王爷的性命。”
“而属下只是快了他们一步,再无其他。”
晏黎很清楚,当初自己反应那般快的替他挡剑一剑,有大半的原因是任务,不然也不会轮得到她。
好一个再无其他!
若是先前,温少行大概会因为听到这句话而高兴,但现在,他高兴个鬼,他就差直接黑脸,将她直接给关进去了。
“阿黎的意思是,是本王在自作多情?”
理智到达临界值的温少行反而又清醒了一点,他缓缓松开桎梏着晏黎的手,神情恍惚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站得太久,就需要靠在什么上来缓解一下。
而见温少行靠在那铁栏外的晏黎一时间没敢动,只是静静的望着他,刚要点头,又很快的摇头否定。
这道题看起来会要了她的命,但却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他到底是在试探她,还是来真的?
“属下身份低微,不敢对王爷有异于常人的心思。”晏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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