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战奴身硬如铁,寻常人根本不可能震碎战奴内脏。还有一个缺点,炼制战奴者需服下特制丹药,以来控制战奴。但此丹药有损阳寿,这也是我父亲不敢炼制的原因。
战奴炼制颇为不易,主要是在人上和花费上。所选之人必须身强力壮,身体健康。否则承受不了药力,就会爆体而亡。其中几味药颇为难得,需要重金购买。炼制一个周期为14天,花费需要2000余贯,后续维持战奴费用每年亦要上千贯。
战奴练成后人性全无,如野兽一般。大汗要炼制战奴,只要材料够,提供多少人,臣就能练多少人。”
其实,阴子探没有说全。战奴虽强悍,但是有一致命缺点,就是饲主一死,战奴立马陷入狂暴状态,不分敌我,见人就杀,无人能控。
李承乾初拿到战奴炼制法时,也动过心。只是此法过于残忍,有伤天和,李承乾实在狠不下心。
还有就是太费钱了,一个战奴从炼制,喂养直至其死亡,需要五千贯左右。以大唐国力都供养不了多少,何况突厥。
“嗯,有利则有弊。不过,倒也无妨。让周边部落进献奴隶和财物即可。俟利发,可否炼制一个,让本汗见识见识。”阴子探点头答应。
回到自己营帐,阴子探独自坐在烛火下,看着跳动的烛火。面色平静,内心却起伏不定。
“主公果然神算,今日之情况与主公所料无二。若无战奴炼制之法,仅以刺杀,恐难取得颉利信任。哼哼,突厥恶贼,杀我全家,辱我母姊。我恨不得食尔等之肉,寝尔等之皮。
天可怜见,主公与我复仇计划。就算身死坠入地狱,我也要将尔等突厥恶贼拉入万劫不复之地。”想起全家被害,阴子探气血翻滚,怒气难咽。努力平复一下,稍稍好转。
此时,一人偷偷进入账内,走到阴子探跟前,低声道。
“阴郎君,我乃太子麾下飞龙军士卒,前来配合郎君。”阴子探看了一眼,突然出手,将匕首刺入来人心窝。来人捂胸惊道“何故杀我。”
“我与李承乾有杀父之仇,我杀的就是李承乾手下。”阴子探冷冷道。来人面带不甘的倒下死去。
阴子探上前查看,确认其死亡后。俯身在其耳边轻言道“想蒙我?此事主公早已料到。你还飞龙军?情报刺探皆是我锦衣卫职责,飞龙军怎会插手。
况且太子麾下,飞龙军见太子只称统领,其余我等皆呼主公。这都不知道,还想套我。再告知你一事,我不姓阴。”
阴子探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向颉利禀报有李承乾细作被其所杀,然后回帐歇息。此时,有人进帐将过程告知于颉利,自此,颉利对阴子探不复再疑。
一个月后,战奴炼制成功,颉利命试其威力,只见10个突厥壮汉,皆不能近其身。真的是刀枪不入,力大无穷,悍不畏死。颉利见状大喜过望。阴子探却脸色惨白。
“俟利发,你为本汗损寿数,练此神物,本王当好好赏你。”颉利拍着阴子探的肩膀说道,随后又是一叹。
“大汗,何故叹息。”梁师都问道。
“战奴虽好。可是花费颇多。虽可让周边部落进献财物、奴隶。但恐逼发各部反意。”颉利说道。
“大汗,难道忘了渭水一战之耻?渭水一战,虽败于甲器。然什钵苾,契苾何力阳奉阴违,作壁上观,亦是导致我们战败的原因。此等狼子野心之辈,迟早要反。现有战奴在手,何惧其反。” 梁师都说道。
“臣愿率战奴,横扫草原,让草原从此只有大汗一个人的声音。待草原平定,臣愿领战奴,助大汗效拓跋道武帝之事,问鼎中原。”阴子探俯身拱手道。
“好,本汗这就下令让各部进献财物、奴隶。他日问鼎中原,你二人皆是只在本汗之下,万人之上。”颉利雄心壮志的说道。
“愿为大汗,效死。”二人抱拳道。
“俟利发练制战奴有功,进叶护(是指突厥部族中分部之长)。本汗有一女,与叶护年龄相仿,今就许配给叶护为妻。”颉利高声道。
“谢大汗隆恩。”阴子探下跪激动道。心下却想,老贼你哪来的女儿,只怕是找个女子冒充女儿来监视我罢了。
阴子探想的没错,颉利正是此意。事后,颉利找了个女子,认为义女,改名阿史那宝珠,嫁于阴子探。名为婚配,实则监视。阴子探明面上对此女宠爱有加,实则处处提防。
自此,颉利强令各部进献财物,奴隶,又在阴子探的建议下向各部收重税以敛财。各部怨声载道。一年后,契苾何力和突力部终于不忍其苛政,在突力可汗的号召下,俩部奉突力为东突厥大可汗,起兵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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