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杀鸡。
宋哲耳根子软,手也软,虽然那晚他动手办矮爷时,也不含糊,但让他杀鸡,他支支吾吾的,半天下不了手。
看着眼前活蹦乱跳趾高气扬的大公鸡,毕竟也是一条生命,我也有点不忍心下手。
最后,我们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了羊克,这家伙典型的侩子手,
一手抓住鸡头,将大公鸡的脖子固定在石墩上,右手紧紧攥着水果刀,手起刀落,一刀切下去,大公鸡身首分离,鲜血溅了羊克一脸。
羊克一点没在乎,趴在河边,用清水胡乱洗了把脸,把水果刀交给刘八斤,说道:
“该你放血了!”
“娘卖麻皮,你们先割,我后来行不行?”
刘八斤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脑袋,没敢去接。
望着羊克递过来的刀口还沾着血的刀,我们也有点心怯。
拿刀砍人,那是荷尔蒙刺激下的激情行为,拿刀割自己,给自己放血,还真有点考验勇气。
我看向身边的宋哲和刘彦明,这俩货也一脸犹豫的样子。
“鸡巴毛,给自己放点血有那么难?婆婆妈妈的,嬲!”羊克有些不屑。
“娘卖麻皮,不就是给自己一刀吗,看不起谁呢?我先来!”
刘八斤受刺激了,壮着胆子接过水果刀,踌躇半晌,闭着眼睛,貌似很使劲的在手心一划,结果就划破一层皮,挤不出血。
“嬲卵,装尼玛逼的勇士呢?”我笑了。
“这刀有点生锈了,再来!”
刘八斤挂不住脸,毅然决然的样子,再次给自己划了一刀,总算划得深了些,给五个碗都挤了几滴血进去。
轮到我和宋哲刘彦明时,其实也比刘八斤强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宋哲,划了四次,才划开手心的皮..
最后剩下羊克,这货纯属牲口。
头也没抬的从宋哲手里接过水果刀,像是切豆腐一样,照着自己的左手手心就划了一刀。
一刀!伤口得有半厘米多深。
我们拿起打火机凑近看,能看见羊克手心鲜红的肉都冒了出来。
而羊克,全程眉头都没眨一下。
随后,羊克把洗干净的关公像摆到石墩上。
就在舞水二桥的桥底下,当我们把洗干净的关公摆石墩上的时候,广播里遥遥传来赵、倪、许三位主持人的新年倒计时祝福。
“来,举碗!”
“举碗!”
“来!”
我们五个人举着碗,目光看向河对岸朦胧的月光。
“我羊克,今日与刘八斤、何嘉祥、宋哲、刘彦明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背叛,人神共弃!”
“我何嘉祥,今日与羊克、刘八斤、宋哲、刘彦明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背叛,人神共弃!”
“我刘佳..”
“我宋哲..”
“我刘彦明..”
我们五个人共同举杯,低吼着说着最壮阔的誓词,随即仰脖,将口中的血酒一饮而尽!
“如有背叛,犹如此碗!”
羊克一口喝完血酒,猛地一摔!
瓷碗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犹如此碗!”
“犹如此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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