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停车后,我们鱼贯下车。
后面的五台出租车,也极速驶来,相继在路面停车。
随即车门推开,一个个纹龙画虎或嘴角叼着烟的流子,从车里跳了出来,并迅速围拢过来。
“四哥。”
“四哥。”
“小四。”
周围的流子涌过来,笑着打招呼。
我抽着烟,眺望着看了眼四周,果然看见老酒厂斜对面有一家正在开业的游戏厅。
游戏厅外面还有两个蓬松头的流子,蹲在门口抽着烟,
当游戏厅门口的两个流子看见马路边上的我们时,顿时一阵惊愕,随即拔腿就往游戏厅里面钻。
如果,当时宋哲在的话,肯定会察觉出异样:
为什么游戏厅门口的那两流子,见到我们的第一反应,会那么惊愕?
惊愕之后,本能的往游戏厅里面跑,那种反应,就像是猜到会有人过来似的!
可惜,当时的我真的是热血窜到天灵盖了,我完全没多想,边大步往游戏厅冲,边豪情万丈地喊道:
“嬲你娘的!兄弟们,把游戏厅围了,跟我搞!!”
听着身后传来的密集脚步声,和兄弟们扯着脖子的嘶吼声,那声音,仿佛让我置身于前线沙场中,我仿佛听见了锤响的战鼓,听见了冲锋的号角。
我拔腿往游戏厅里冲,然而,当我冲到一半,当我一头扎进老酒厂门口的环形碎石路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身后的嘶吼声音,怎么停了?
我回头一看,后面跟着过来的兄弟,一脸错愕的愣在原地,有的眼神里泛着畏惧,有的眼里透着不安,还有的在本能地往回走。
顺着他们的目光,我本能的往周围一看,就见在游戏厅门口、老酒厂侧面的胡同里、老酒厂左边的马路边田埂里、游戏厅右侧五十米处的摩托车修理店里,黑黑压压的往外窜人。
有的拎着西瓜刀,有的拎着棒球帽,有的攥着卡簧,有的捡着板砖。
有的脖子上纹着龙尾,有的打着耳钉,有的穿着阔腿裤吹着口哨,有的甚至还背着书包,嘴角长着绒毛,看起来才十五六岁。
形形色色的人,从三十岁到早早辍学的少年。
人太多了,这边离县中心较远,否则交通早已瘫痪。
即使如此,从那源源不断涌动的人头来看,仿佛出巢的蚂蚁一样,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对面来的人,起码是我们这边的三四倍以上!
仿佛大冬天里,被浇了一盆冷水。
我心一下子就凉了。
从头凉到脚。
“娘卖麻皮,咱们好像中埋伏了,嬲!”
刘八斤脸都黑了,小声嘀咕道。
“我不瞎。”
我没好气的回了句,这时候,游戏厅门口一阵骚动,伴随着游戏厅门口的流子让开一条通道,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这人身高大概一米七,体格挺壮实的,四四方方的脸,平头,浓密的胡渣宛若钢针似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人就是板凳,他的模样,跟八戒描述的差不多。
“就是他,那天晚上,拿秤砣砸明哥的就是他。”
跟上来的八戒一脸难看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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