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都是你的人,你们这阵子关系都闹那么僵了,他不担心你在牌桌上弄死他就不错了。”
顿了顿,李瑶轻叹一声,继续说道:“今天早上,大概九点多吧,在你还没来医院之前,我跟鸭子快临产的老婆翠翠聊天,她向我抱怨,说鸭子一晚上不见人影,问我知不知道鸭子在哪里,你想啊,鸭子那么疼老婆的人,他能放着快生产的老婆不管,陪着你去宾馆打牌?”
“这都是不合理的事儿,我根本不需要打什么电话求证也能知道,你们昨晚肯定跑出去办事了,今早上,有人跟我说,昭陵的刘宝亮被车撞了,当场被撞死了,而今,李世光又给你打电话,口口声声说是你撞他妹妹,道上的事儿我不是很懂,但我又不傻,对吧?”
我看着李瑶,看着他苍白的脸,和她虚弱的我见犹怜的病态的样子,此刻的她怎么看都是一个病人,一个弱不禁风的柔柔弱弱的女人,可她刚才一番话,让我很难将她跟一个柔弱的小女人对应起来。
尽管她刚才的分析,以主观臆测偏多,但每一种分析,都透着这个女孩的聪明,她对我们每一个人的性格和行为处事风格了如指掌,并且,能精准敏锐的从每个人的话语中了解到背后潜藏的信息。
这绝不是一些胸大无脑的女人能有的禀赋。
我无言以对,想了想,说:“刘彦明干的。”
“果然是她。”
李瑶脸上没有流露出半点意外,一双乌黑灵动的眸子中,泛起异样的涟漪,她再次叹息一声,说:“嘉祥,我向来不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但我今天必须提醒你一句,刘彦明这个人,你得防着点,你拿他当兄弟,他拿你当梯子,几年前,他刘彦明什么也不是,他需要你,而今,他方方面面都不弱于你,他比你更懂得收买人心,也更有钱,你在他心里的价值已经很低很低了。”
我心里有些不耐烦,语气提高了八度,说:“我晓得,你莫管。”
说这话时候,我内心很是烦躁,我很清楚李瑶所说是有道理的,可如今,我与刘彦明关系刚刚破冰,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难道又要弄僵么?
信任,是经不起试探的,每一次试探,都是对信任的莫大摧毁。
……
6月3号,我接到小宝的电话,电话里,他邀请我三天后去江东市参加他儿子的周岁宴,我欣然同意。
道上,除了打打杀杀,就是各种酒局、宴会,是盛世浮华与血腥骷髅的合奏,小宝和我素来有交情,他亲自邀请我参会,我没有不去的理由。
我让鸭子提前准备了一个五千块钱的红包,在6月6号这一天清晨,提前三个多小时就上路,赶往江东百威大酒店。
我以为,这是在我打流生涯的无数次酒局宴会中的寻常一次宴会,然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宴会,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彪哥、李和平与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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