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老少下意识跟随他,这扇门也有丧尸,是几个保安,手里握着电击器和警棍,显然是在搏斗途中转化的。
陈牧洲用十字弓射死一个,瞄准第二个。
徐泽林在后面提醒道:“牧洲,我不是要拦着你走,只是你转身看看,那么多人他们怎么办?”
陈牧洲停下动作。
一双双惊惶的眼睛注视着他,这里面有诺丁大学的师生,也有应邀前来的业界专家……有他的同行,也有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
他走了,他们怎么办?
可要是留下,夏颜又怎么办?
她一个女孩子还带着只狗……要是又被丧尸围困啃咬,往后余生,他陈牧洲要怎么去赎罪?
“不,我得去找她!”
陈牧洲说着,又射死第二个丧尸。
还剩三个便能清理干净。
还剩三个,他就能去找夏颜。
“啊……妈妈救命……啊……妈妈……好痛……啊啊……”后方传来惊呼,一只血淋淋的手臂从窗户缝隙伸进来,掐住小男孩的胳膊,男孩母亲在旁边急得直跺脚。
丧尸的脸贴在窗户,眼珠子死死盯着母子。
舌头鬼畜地在玻璃舔来舔去。
旁边的人不敢上前,只有一个老态龙钟的教授杵着拐棍捶打丧尸,但毫无作用。
陈牧洲咬牙折身,一脚踩断丧尸手臂,握刀弯腰割断残余的肢体,将小男孩救出来放到母亲怀中。
女人哭着给他下跪。
感谢救命之恩。
陈牧洲把人扶起来,愤怒道:“是男人就给我站出来!别躲在后面装缩头乌龟!”
人群里的青壮年男性,有良知的,满脸羞愧上前,各自寻找称手的武器,自发守在可能闯入丧尸的空隙,一些还没吓破胆的女性同样如此。
没有良知的,不分男女,不仅不知耻,还要骂骂咧咧。
刚才大喊大叫把丧尸引过来的男人说道:“别整道德绑架,这个情况谁敢动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敢冒险,这个情况就该让单身没家室的站出来!他们死了就死了,又没有人会难过!”
“对,就是,她自己没管好孩子凭什么要我们救,我家小孩就不会乱跑。”
一个妇女拽着孩子,附和道。
陈牧洲握紧刀子,手臂青筋暴跳。
徐泽林冲上前揪住男人的衣领,怒目而视,“畜生,闭嘴吧你,否则哥几个现在就给你扔出去!”
徐泽林就是男人口中的单身狗。
他一直觉得单身狗挺好的,工作之余跟朋友们聚聚,培养两三个爱好。单身狗没惹任何人。可在男人嘴里,单身却成了最该去死的理由,简直荒谬!
好几个单身狗也对男人怒目而视。
只要徐泽林喊一声,他们真的会把男人扔出去。
但显然支持中年男子荒谬言论的也不在少数。
双方各站一方,形成对峙。
陈牧洲按住太阳穴,只觉头疼无比。
一边是需要保护的老弱妇孺,一边是自私自利的社会渣滓,把两种人放在一起,无异于把狼和羊混养。
陈牧洲太清楚这种人的想法。
单身狗应该身先士卒只是男人想逼别人顶在前头送死的借口,没有单身狗,他还会让老人去死,毕竟他们这把年纪也活够了,再然后就是小孩和妇女,他会说他们是累赘,危急时刻,一定会推出去。
为防止惨绝人寰的事发生,陈牧洲得待在这里。
可是夏颜怎么办?
他最爱的女孩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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