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背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安慰道:“殿下能够开窍便是个好开头,您呐,忧心再多也没用,儿孙自有儿孙福。”
太后脸色缓和许多。
当初她都能够接受太子有隐疾一事,现在不过是娶一位农家女,和无子嗣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算了,反正我的话他也听不进去,以后我也不说了。”
嬷嬷帮她捏了捏肩:“娘娘您放宽心,我瞧着那姜姑娘是个好的。”
这话太后赞同。
宴会上镇定自若,还那般能吃。
想来也是个有福气的人。
太后转了转手中的佛珠,像是想到什么,征求意见般说道:“我瞧着那姜氏女面熟,总感觉在哪儿见过。”
嬷嬷想了想:“会不会是您年轻时认识的人?”
毕竟入宫后,和外面的接触都少了。
别说,这话一出,太后好像意识到什么。
“快、快,把我床底下那幅画卷拿出来。”
嬷嬷跟了太后很多年,曾是太后年轻时的贴身婢女,自然知道她的习惯。
很快,东西被拿了过来。
太后忙打开,目光落在画卷上。
嬷嬷也看了眼,画卷上是两个年轻柔美的女子,一人白衣一人红衣,俏生生的望着画外,两人靠得近,可见关系极好。
嬷嬷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人是太后。
那另一位……
她惊讶:“姜姑娘和这位好像。”
太后热泪盈眶般点头,欣喜充满眼眸:“这是我入宫前的好友,年纪轻轻便消香玉殒,留下一子,我便派人教导,后来还看着他成了婚。”
“定南将军记得娘娘的恩情,直到现在每年都有东西从边关送来,特意孝敬您。”嬷嬷浅笑道。
说起往事,太后眼中多了几分柔和:“是啊,他和他的母亲一样固执。”
说罢,想到看画卷的初衷。
“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很像?”太后略有几分急色道。
“想当年大周势弱,梁军凶猛,姜凛携妻回京的途中遭遇危险,等再见到他,便是孤零零一人。”
“当年您还遗憾,没能抱到侄孙。”嬷嬷补充。
太后悠悠道:“是啊。”
嬷嬷想到什么,猜测道:“您是怀疑,当年的事另有隐情?”
……
这厢,姜知禾见到薛燕今,连忙请人坐下。
“我已向父皇为你我赐婚。”薛燕今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的姜知禾倒吸一口凉气。
“你说,娶我?”
薛燕今神色淡淡,好似谈论的是今晚吃什么般风轻云淡。
“我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
姜知禾眨巴眨巴桃花眼,眼尾氤氲着受到惊吓的水汽:“所以,你要娶的太子妃,是我?”
薛燕今点头。
姜知禾一屁股坐下,手里倒的茶水都没递过去。
她脑子一团乱麻,整理不清思绪,便偷偷瞅了薛燕今一眼。
但薛燕今向来神色淡淡,什么都看不出来。
姜知禾只好自己继续猜测。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那“娇弱”的样子实在是太过惹人怜惜?
还是她那娇娇弱弱的茶言茶语与众不同?
她还没想明白呢,就见薛燕今拿起桌面的一张请帖,署名赫然是永安侯府。
“你与他还有联系?”
男人嗓音低沉,透着辨不明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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