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还是铺了一层软垫,坐着十分舒服。
春柳长吟几人跟在一侧,可以听见偶尔从马车里传来的低低说话声。
“这令牌由青铜和黑铁制造而成,传言定南将军手底下有一支只认令牌不认人的军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以一敌百,岳父既然把它交给了你,你就好好保管。”
姜知禾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我可以吗?玩意弄丢了怎么办?你不是说这是号令军队的令牌吗?怎么还可以掌管商铺?”
昨日她只是拿出令牌试试,没想到凝霜居的人还真认识这块令牌。
可见这块令牌可能还有其他用处。
“应是令牌是一样的,但材质细节上有些差别。”
“哦。”
姜知禾应了声,又道:“这不应该是机密吗,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薛燕今神色不慌,说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每年都会去边关呆一段时间。”
边关,大周的边关多了去。
姜知禾却瞬间明白了,这人去的是沧州。
这也是姜凛驻守的地方。
“以前父亲算是你的长辈?”
薛燕今道:“现在也是。”
这衷心表的,大老远的都能听见。
说话声渐渐低了去,昨晚上她兴奋了好久,今日又早起,困的不行她睁不开眼。
当初封府邸的时候,姜凛选了个热闹的地方新建了一个,隔着一条街的地方就是闹市,远远就能听见烟火的气息。
这里不仅距离皇宫远,距离太子府也有些距离。
薛燕今让人放慢了速度,让人靠在怀里休息。
而得知今日是女儿回门的姜凛天没亮就起来,在院子打了半个时辰的拳,把大汗淋淋的自己收拾干净,就一直在等着了。
但他是个坐不住的,一会问一句这个准备好没,那个准备好了没,一会又嫌弃这个花盆的花开的不够好让换一盆,折腾来折腾去,心中还越发急切了。
“将军,小姐差不多到了,我们去门口等吧?”
“好好好。”
姜凛站起身,左脚踩右脚的往前走,看得后面的管家嘴角抽抽。
虽然他也有点激动,但将军这样实在是太丢脸了。
管家摸了摸刚冒头的胡须,得意自己的镇定,然后在出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
管家:“……”
远远看见一辆马车驶来,姜凛恨不得把车帷看出一个洞来的时候,一只手掀开车帷。
是薛燕今。
姜凛嘴里的话瞬间咽了下去,莫名的,看薛燕今的目光透着两分不爽。
干什么呢这是?磨磨唧唧的,耽误他看闺女。
姜知禾扶着薛燕今的手臂下来,抬头就看见两张激动的脸。
“父亲,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来,爹给你把房间都收拾好了,一会你想吃什么,爹让人给你做,你不是喜欢吃鱼吗,我让人给你做鱼吃。”
这话有些混乱,姜知禾却嘴角带笑的听着。
姜凛说了一大堆,管家见缝插针在旁边开口:“小姐,我是福伯伯。”
姜知禾眉眼弯弯:“福伯伯。”
“哎!”
三个人在前面亲亲热热,只有薛燕今一身孤独的跟在后面。
莫名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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