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开始烦躁。
“明明就有!”黎明朗告状,“她男朋友看着就不像好人,还说要揍我。”
“我不干涉你的私事,”黎父冷冰冰地说,“但你也不要什么东西都看得上,还威胁你弟弟,你谈的是什么地痞流氓吗?”
一想到这些话是用来形容路柏川的,黎念就生出一股火气,她闭了闭眼,不想变得歇斯底里,那样只会让他们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妈妈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他说什么你都信,”她声音平静,“你的信任还真廉价。”
黎父骤然抬头,警告道,“黎念!”
“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
她笑了下,“不过我都快忘了爸爸怎么叫了。”
“不打扰你们一家四口了,”黎念无所谓地说,“要不我搬出去好了。”
“说什么呢!”陈淑仪这时出声了,打圆场,“别说气话,你回房间吧。”
黎念拉开卧室的门,听到她在跟黎父说话。
“她都那么大了……嫁人的彩礼……还得帮衬她弟弟……”
无声一笑,以她的眼界,也就能想到这些了,仿佛黎念还是那个给她块糖就能随意哄骗的小孩子。
把那枝杜鹃花放进花瓶里,黎念趴在书桌上发了会儿呆,越发后悔回来,可想到如果不回来,就没法见到路柏川,又觉得现在的情况好像也没那么坏。
十几分钟后,路柏川也到家了,他没开灯,在漆黑的夜色里穿过空旷客厅,到厨房拿了瓶冰水,也懒得挪位置,靠着冰箱门翻看手机上的消息。
今天上午在游泳馆训练,下午参加寿宴,一点没闲着,又因为太累没胃口吃东西,这会儿冰水进喉,刺激得肠胃不舒服,他只抿了一口就没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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