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忽听面前一声冷笑。
“当然是你的错,”裴如衍沉着脸,理所当然,字字如冰锥,“拿你以前的记忆,去威胁她,让她担惊受怕,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裴彻一怔,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也重生了?”
裴如衍盯着他,也不否认。
裴彻万般震惊,双手握紧衣角,沉默着消化这个信息,半晌后,才沙哑开口,“兄长,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也清楚往事,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我只想要她。”
言语恳切,苦苦哀求。
裴如衍听闻,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满脸抑不住的怒火,“你简直无可救药,你将她当什么了!”
语罢,如扔垃圾般将裴彻扔到杂物堆里。
裴彻心神不宁,也不还手,就这样倒在杂物上。
裴如衍看着令人头疼的弟弟,“我今日来只是通知你,我既知晓了,就代表,往后你再无法威胁到她。”
说完,他不愿久留。
这个时辰,夫人应该醒了。
裴如衍正欲离去,身后裴彻的声音响起,凄凉中透着好奇——
“你当真不介怀吗?”
“兄长连穿衣都喜白色,真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有过别的丈夫吗?即便只是灵魂,她也不是你心中那个人了!”
裴如衍准备开门的手没往回收,连看都没往后看一眼,纠正道:“我今日穿了黑色,颜色不过是喜好,可以更改。”
“但她不是喜好,她是我的夫人。”
这世上,他只有一个夫人,只有一个央央。
前世今生,她从不曾改变,裴如衍也没有改变。
改变的,只有裴彻。
裴如衍也不管裴彻能不能理解,话音落下,就夺门而出。
只留下裴彻一人在杂物中颓废地坐着,释怀不了。
确实如兄长所说,从今日起,他和央央再无秘密了。
青云院中。
沈桑宁已经起床了,听下人说裴如衍生病了,还告了假。
她还没担心上,又听闻他找了素云,后又大张旗鼓地去了京机司。
请了病假,还忙成这样,真不怕别人知道他装病啊?
变了,变了,他以前很谨慎的。
沈桑宁叹息着摇摇头,觉得他应该心里有数,于是不再去想,躺在庭院树下的摇椅上,吱嘎吱嘎地摇了起来。
她轻轻拍了拍小腹,拿着一本话本看了起来。
这话本,还是先前虞绵绵送来给她解闷的。
话本中,男主角就跟锯了嘴一样。
知道的是在看话本,不知道的以为她在照镜子呢。
看着来气,她当即把话本扔了出去。
许久没传来话本落地的声音,她摇着椅子,仰了仰头,猝不及防地看见一个倒立的男人。
只见他越走越近。
裴如衍执起话本,将话本放在她怀里,招呼也不打一声,倾身将她抱起。
沈桑宁的身体突然悬空,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瞪着他,“哟,来做客了?”
看他嘴角呈现的是一个朝上的趋势,沈桑宁就心里有数,看来是验证过了。
效率还挺高。
裴如衍紧抿着唇,抱着她,朝主屋走去。
院中的丫鬟们面面相觑,识相地退下,只有紫灵走过去,等他们进屋后将门关上。
沈桑宁被放在榻上,眼看他要坐到床沿上,她急声道:“哎哎,你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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