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安,心里沉了好几番。登时脸色大变“我问你蒹葭去哪了?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向晚意此时在向欢眼中可以用面目可憎来形容了,她可从没见过姐姐如此凶的时候。
向晚意回到了她丫鬟蒹葭被变卖的当天!她回到了十四岁那年!
父亲任职吏部尚书不久,母亲秦氏便带着她从宁城远赴京都,却没想到家中已有姨娘和庶妹。向欢与她年龄相仿,可知他早早就在外面养了外室。母亲与她却一无所知。母亲不忍被骗,月余便赌气回了宁城,独留她一人面对豺狼虎豹。
既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就要逆天改命重活一回!
上一世也是这样一个病了的日子里,她的丫鬟蒹葭被发卖,从此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从小在她身边盈盈笑语的蒹葭。
向欢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她犯了家规,此时正要变卖出去呢。哦对了,她被卖给了城东王家老三,王家老三,就是那个身残志也坚的人,姐姐你好自为之吧!你和你娘,都是那晦气样!”
向晚意此时脸色铁青,像是狂风暴雨前的低吼“滚出去!赶紧滚!还有,你不配提我娘!”
向欢此时悻悻地走了出去,“怎么好像变了性子这般吓人。”向欢感叹道。不过是在心里,这种话她哪里敢再说出口了,她想了想,自己被爹处罚的样子,哆嗦了一下,便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闺房处。
向晚意自然知道那王家老三是何人,已经五十有余,还日日喝酒,妻妾成群,而且酒后疯癫便打人。但据说后面有人把控支持着,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吹了一下随身携带的哨子,一只信鸽飞了进来,好似早就等着她一般。她大笔一挥,写了几句话,将信折好,摸了摸信鸽,便让其飞走了。
向晚意的闺房布置的十分淡雅,唤为晚意堂。她并不喜欢太过奢华的装饰。床榻铺了江南的罗绸,珊瑚绒的帷幔挂在床榻旁,一扇烟雨图绢丝的屏风隔开了里外。香炉是她精心调制的熏香,香雾围绕。
她穿了一身玄色的衣裙,外面披了件披风。黑色的暗线勾勒出了一团团蒹葭。
向晚意骑上自己的马,随手拿了件称心的鞭子,她恨不得一刀杀了那王家老三。这马名为旋风,是她从宁城带来的好马。她的眼光里散发出寒意,那张脸冷峻而不失血色,她正在病中,又带着一丝妩媚动人,使人不禁多看两眼。
向晚意夹紧了马腹,挥了挥手中的鞭子,带着一丝烟尘,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了城东。谁知这里正被官兵包围。
向晚意定睛一看,远处正好站的是七皇子江绎和三法司的管事。向晚意见远处蒹葭正哭哭啼啼,忙走了过去,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系到了蒹葭身上。
上一世她去和亲,护送的人就是七皇子。后来向家被抄斩,听说七皇子还去求情,险些落得罪名。
刚才,她就是给七皇子送了信。七皇子是曾经明皇后所出,后来明皇后诞下公主后难产而亡,七皇子便换了性情,阴晴不定。
其实她写信的时候也不知道七皇子能不能帮她,不过眼下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试上一试。
蒹葭此时看见了向晚意,忙跪下来磕头,“小姐,你知道……你知道的我没有……”蒹葭已经语无伦次了,身上的衣服被拽的剩下了不多,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知道。”向晚意道。
“这畜牲对你做了什么?”向晚意此时已经怒不可遏了。她望向正跪在三法司管事前面的王家老三。伸腿就是一脚。在她这儿可没有什么大家闺秀!哼!
“哎呦!”
“闭嘴!”向晚意怒斥道。随后她向三法司管事福了福身,“小女是尚书向大人家的,这姑娘是我手下的侍女,且为家生子。不知道被这畜生用什么手段劫了来。还请官老爷做主,还小女子一个清白!”向晚意掷地有声地回话。
向晚意紧了紧手中拿着的皮鞭。如果官老爷处理不好的话,她真想自己动手,杀了这个王家老三!
三法司管事拱手,言:“本官一定秉公执法,还这位小姐一个清白!”
这时,向晚意才注意到了身旁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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