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过头了?
这让他怀疑,怀疑这一切不过是一个梦。
“你的衷心必须和本王给你的一切等量。”执明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变得狠绝。
艮墨池一愣,只感觉心中的什么东西又被唤醒,郑重的行了一个大礼:“是!微臣定当不负王上所托!”
他信了,信执明会助自己实现自己想要的一切。
执明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让他退出了书房,自己也是慢慢的批阅奏章。
人才就应该加以任用,不管是在什么时候……
艮卿,本王可等着你回报本王呢。
天权这边朝堂上发生了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而瑶光这边也是出了让人无法接受的情况:
慕容黎正在为派何人去押送救援玉衡的物资苦恼,本以为此事会让他难以抉择,而第二日他在上朝之时,却狠狠的给了瑶光官员当头一棒。
他不仅把此事交给了一个初入朝堂的年轻男子,还封这个男子为当朝丞相。
没错的,就是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丞相。
这下瑶光朝堂很是炸开了锅。反对的,罢朝的不在少数。毕竟这百官之首的位置可是人人觊觎已久,突然给了一个毫无功绩的人,他们表示不服气。
慕容黎倒也并不惊慌,先是让公孙钤提出自己的治国之论以理服人,随后对反对、以及罢朝的官员很是淡定的表示:
反对的,只要提出比公孙钤更好的治国之道便可以让他收回旨意;
罢朝的,既然对瑶光不再有任何贡献,他可下旨让其辞官回家,且三代之内不可为官。
比起执明的威慑镇压,他更喜欢实际威胁。瑶光少了朝中那群老顽固任何一个都不会轻易灭国,他又何必屈服?
此事也不过是闹了几日便消停了,朝中的官员不同意也只能同意了,毕竟如今慕容黎大权在握,又没有任何的把柄让他们抓住,只能任其为所欲为。
“王上,您不知道那些老臣私底下的脸色是有多难看。”就连萧然想起来也不由得有些偷笑。
慕容黎坐于亭中擦拭着燕支,轻轻摩挲着燕支末端的玉佩,笑得很是柔和:“再难看又如何?他们敢在本王面前难看吗?”
玉佩触手温润,让他感觉很舒服。
“噗……”萧然真的忍不住了,噗呲笑出了声,心中更是嘀咕:王上您能不能不要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如今,他的确是有这个自信说这样的话。
“只不过王上突然让公孙钤担任丞相之职,也的确是难以服众。”萧然很突然很正经道。
“公孙是个有才之人,完全可以担任这个位置。难不成要让那些不成器的家伙来霸占着?”慕容黎皱了皱眉头,现下他已经为神剑之事烦心,可不想朝堂之上又出现什么幺蛾子。
“臣参见王上。”萧然正想要说什么,公孙钤便来了。
“此处没有外人你不必多礼。”慕容黎抬眼看向公孙钤道。“现下已经准备好了吧?”
“是。”公孙钤才站直了身子又微微鞠躬应声,对于他这般有礼却似乎疏离的姿态,慕容黎还是有些不能适应的。“随时都可以出发了。”
“此事事关重大,一点差错都出不得,公孙可莫要让我失望。”
“是。臣定当不负王上所托。”对于现在一步登天太过轻松,公孙钤整个人都感觉不真实,还没有从现状中回过神来。
“萧然你去看看方夜训练暗卫如何了,莫要把他自己给训练傻掉。”慕容黎吩咐萧然道。
萧然知晓他是为了支开自己,应了一声便退下了。他和方夜虽为慕容黎的心腹,但是有些事他们不能知晓也不用知晓。
“你可有话对我说?”公孙钤问道。
“你可知?如何能化解我与仲堃仪之间的仇恨?”
“这……”公孙钤没有想到慕容黎会突然说这个,一时有些为难。
如今谁都找不到仲堃仪的行踪,就算找到了只怕也会兵戎相见,如何能化解?
“如今执明为我,已经对仲堃仪起了杀心,不止是我,他也在找寻仲堃仪的踪迹。”慕容黎轻叹,关于执明的一些事,他还是很清楚的,“如今我也不知是何人盗取了神剑,只是不管如何都不能伤了执明。”
“我明白。”公孙钤点了点头。
宁可伤了自己也不能伤到自己最在乎的人,这个想法他很理解。
“我只请求于你,若是他日得知了仲堃仪的行踪,能让我见他一面。”慕容黎眼眸中带着坚定和悲伤。
他已经不想再和仲堃仪斗争了,任何的代价他都已经付不起了。
公孙钤动容,此刻在他眼中,只感觉到了慕容黎由心而发的疲惫,让人心酸。
“好。”他们都没有错,只是被这命运所纷扰了。
局势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感觉恐慌。
谁也不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仲堃仪也从最开始的信心满满变成了犹豫不定。许久不得安眠的他变得有些憔悴。
底下的学子也都看在眼里,也不由得为之担忧。他让骆珉师兄不要轻举妄动,可是得不到他的消息心中更是恐慌的。
“仲先生最近气色不太好。”佐奕又来寻仲堃仪,闲聊了几句便要与他对弈。
仲堃仪本就心烦,对下棋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这佐奕还有利用价值,勉强和他对弈一番。
“郡主说笑了,何人没有个生病的时候?”仲堃仪一子落下,轻笑道。
“先生说的是。”佐奕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昏暗的天空,“如今这天色多变,仲先生要好好保重自身才是啊。”
“多谢郡主关心,郡主也要照顾自身才是。”仲堃仪语气有些奇怪,“毕竟我是长时待在屋中,比不得郡主奔波操劳的。”
佐奕闻言顿时没了笑容,看着仲堃仪的眼神也略微不善起来。他这话的意思是出了事自己第一个遭殃么?若是他如此不义,合作又有何用?
只不过……
“天色多变,仲先生可要好好照顾这白雕,若是哪日另外一只白雕找回来了,这只却不幸出了事,仲先生就得不偿失了。”佐奕突然将话题转向了院中角落的笼子处。
什么?
仲堃仪本在看着棋局,听他一言不由得警惕起来,回答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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