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便于出入军中。
“王上,”子煜却还是稍显疑虑,“蹇公子如今在世人眼中都已经消亡了,这般出现在人前……”慕容黎能够接受么?以他的野心,恐怕是亡国之君都会当做潜意识里的威胁吧?
“无妨。”毓骁却是很淡定,“阿黎并不是这般小气之人,再说了,他心中……”说着看向了蹇宾,“对他应当也是有愧疚的。”
因为齐之侃,阿黎就算是潜意识把蹇宾当做威胁,却一定不会再伤害他了。大不了,不是还有自己在么?阿黎难不成还会当着自己的面害了蹇宾不成?
“慕容黎想要争夺这天下,”蹇宾又淡淡开口,虽然不想死,却也没有多少生机,“不过是作为一个君王该有的抱负罢了,我也曾是做过君王的人,怎会不明白呢?”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害了小齐,让自己失去了一生挚爱。他恨不了、怨不得慕容黎,能怪罪的只有自己。
“你不曾见过阿黎,若是有机会,你去见一见他便知晓了。”毓骁微微在心中轻叹:终究一个苦情之人。
片刻之后他便吩咐侍从去给蹇宾收拾物件,也命子煜去调动大军,准备出征。
帮助阿黎是志在必行,只是为何他心中总是有些疑虑。到了瑶光,应当能看到执明。
现下,他面对执明当真能坦然吗?子煜这般也会跟着去,他们定能君臣相见了。到时候,子煜一定会回到执明身边了吧……
他们相见,应当是非常高兴的吧?子煜不是一直都想回到天权么?
这般应当是如愿了。
不行!执明已经有了阿黎,一定不能再插足第三人了,本来就与执明不睦,也不怕再多一些矛盾。子煜还是留在自己身边……不对,留在遖宿为好。
子煜的命是自己救的,就应该由自己掌控,凭什么要如了他自己的意愿?
嗯,就是这样,他不能走。
如今他在遖宿朝堂也算是掌握大权,想要一下子放手怎么可能?就用这一点,让他回不到执明身边。
嗯,一切都是为了阿黎,为了阿黎……
慕容黎及时派兵,阻止了泽风的攻势,并且又反击夺回了丢失的两座城池。这般感觉是轻轻松松的事,却让慕容黎一直忧虑……
“王上,您一定要御驾亲征么?”朝堂之上,公孙钤一脸的担忧。方才慕容黎已经下旨要御驾亲征,而朝堂暂时由自己掌管。
朝堂之上赞同的人不是很多,毕竟上次与天权对战之时慕容黎受重伤之事已经让他们心有余悸,若是此番在御驾亲征,再出什么幺蛾子怎么办?
瑶光群龙无首,必将大乱。天权国主受他影响,也会掀起这天下的血雨腥风,恐怕到时候还会加上一个遖宿,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世人皆道瑶光为钧天第一大国,不过明面上成了天权的属国罢了,其实实在为天权撑腰。谁又会不知天权也是瑶光的依靠呢?还有一个遖宿……嗯,可谓背景强大了。
所以……王上您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待在王城王宫中么?长得这般冷艳貌美,又是个足智多谋的,在后面指点江山就够了,偏偏还要靠自己的武力值去征服一切,何必呢?
您就是喜欢折腾是吧?
“方夜不是传信道,泽风国主也亲临战场了么?本王若是不御驾亲征,岂不是没有给泽风国主面子?”慕容黎很是淡定的说道。
泽风前来攻打瑶光已经有两三日了,算算时间,天权和遖宿应当也已经出兵了。不过七日,两国的大军就会到达瑶光,到时候,执明和毓骁定当是要将自己拦在身后,若是此时不去边陲战场,恐怕那个时候就要被某人绑在王宫里了。
他有着自己的实力,为何要屈居于别人身后?哪怕这个人是执明也不行。再说了,他怎么忍心让执明孤军奋战呢?
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又要如何自处?
“如今丢失的城池不是被夺回来了吗?可见对方的攻势也不怎么强大,王上又何必大费周章?”公孙钤还是苦口婆心的劝着。
他明白慕容黎是怎么想的,如今局势不坏,他也不用大费周章,面子又不能吃,那泽风国主是什么人物?受得起慕容黎这般对待么?若是为了执明……那不如让他一起待在王城之中就好了。
大殿之中的大臣也纷纷劝道。
慕容黎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表示否决:“本王意已决,众卿不必再劝了,自今日起,朝中一切政务皆交由丞相处理,退朝。”
“……”众臣见状也是无奈,行了礼便纷纷退出了大殿,唯有公孙钤还在守着慕容黎。
“慕容,你当真要如此?”公孙钤有些怒气,怨他不会顾及自己的安危。
“历朝历代君王的江山,有哪个不是自己亲手打下来的呢?”慕容黎缓缓自王座上站起,望着空旷的大殿叹息,“这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有足够的智谋的确是足够了,但是这些终究是纸上谈兵。”
“可如今……”
“公孙,”慕容黎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看向他目光变得肃穆,“有时候,局势并不是我们看到的这般。”
“嗯?你此话何意?”公孙钤顿时疑问。
“方夜传信回来,泽风国主是亲临战场没错,另外还有就是,还有一位猛将执掌大军。不然以瑶光边陲的兵力看守,一时之间攻下两座城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想到遇到劲敌,慕容黎就只有叹息忧思。
“什么?”公孙钤震惊了一下,“那我们不也是轻轻松松就将丢失的城池夺回来了?”
慕容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萧然领军能力是如此吗?”若真是如此,他早就册封萧然为瑶光的上将军了。
“什么意思?”
“呵呵……”慕容黎不答却是轻笑,“此次瑶光遭遇外敌,仲堃仪应当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你留守在王城之中,可要多加小心。”
公孙钤不言,每每提到仲堃仪,他心中最多的就是惋惜:当初的少年郎,如今却变成了暗中的一根刺。许多时候都让他左右为难。
“你不是应当都部署好一切了么?”片刻之后,公孙钤又问,“仲兄不是也在你的赌局之中了么?”
“若是如此,”慕容黎神色凝重,缓缓走到大殿之上,“局势如今是瞬息万变,我也不能掌控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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