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多的修饰,只是简单的红色,只是简单的让人感觉这份幸福的厚重。空气比之以往更为清新,阳光比之以往更加的温暖。
这个小小的院落,这抹明亮的红色却是这山间独特的点缀,最为独特的风景。
看着携手缓缓走入正厅的一对新人,周围的学子都不由得感慨:先生终于变得正常了。
额……以往仲堃仪被仇恨所蒙蔽心智,做事虽是睿智却是极端。一开始他们的王上回来的时候他们也是由不相信转变成了极度的震惊,只道终于有人能够拯救这快要入魔的人。
前几日仲堃仪又让他们准备成亲的事宜,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感觉这是一场梦境。
一场让人沉醉其中而无法自拔的美梦。
不只是他们,仲堃仪和孟章也都觉得此时此景都是一场梦。
这是谁带给他们的恩泽呢?原来,他们还能拥有幸福的机会吗?
待到正厅中央,二人不约而同停下,微微的相视一笑。暂时主持成亲之礼的学子见状悦然的笑了一声,尔后大喊:“吉时已到,拜堂开始!”
任何的时间都没有这一刻来得神圣,观礼的人心跳都不由得随着他们而起伏不定,很是紧张欣喜的看着这一幕。
“一拜天地!”
闻言仲堃仪和孟章转身,自此天地见证他们的爱,时间岁月承载他们的过往,记录他们的刻骨铭心!
“二拜高堂!”
即便没有亲人的祝福又如何?他们依旧可以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新人交拜!”
时间静默在这神圣的一刻,当他们四目相对时,眼眸中只容得下对方的存在了。
自此,你便是我的唯一!
看着他们对彼此行礼,在场没有一个人不动容的。他们终于等到了彼此。虽说他们跟着仲堃仪是为了最初的雄心壮志,但是看着仲堃仪把自己困在仇恨之中,虽是睿智却也让他们看透了许多。
平平静静的有什么不好?
再说了,他们之中有几个人是能与仲堃仪的智慧抗衡的?饶是他都不能赢过如今的慕容黎与执明,他们恐怕都不够人家玩的,何必出去送死?
“礼成!”
“恭喜先生!恭喜夫人!”待二人起身,所有学子一齐祝贺,毕竟是有涵养的文人,此等场面更是要体现素质。
“章儿。”仲堃仪执起孟章的双手,声音之中是极致的温柔……
林间的喜鹊在欢悦的鸣唱着,似乎也是在庆祝这件幸事,如此当真是岁月静好。
入夜,一切都变得寂静空灵。喜房之中红烛摇曳,檀香在空气之中弥漫开来,安神沁入心脾。
孟章看着这一切,心中安然。仲堃仪给他的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他却感觉很满足,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于他而言只是一件简单的事,也还好这次仲堃仪智商没有不对劲,没有大费周章。
他想着今日仲堃仪身着红装,不似慕容黎一般绝世的妖艳,只是还是透着魅惑,几欲让他动容失神。不过这般穿着也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候穿上,若是平日里也这么穿,他才要受不了呢。
“章儿在想什么?”仲堃仪将合卺酒倒好并递给了孟章,看着他出神的模样轻笑了一声。
“只是想着若是你日后时时刻刻穿着红装该是什么模样。”孟章接过酒杯,如实的回答仲堃仪的话。
仲堃仪在他旁边坐下,宠溺道:“若是日后章儿想看,我可以时时刻刻都穿着。”说着手臂勾起孟章的臂弯。
“呵呵,”孟章将酒盏递到唇边,却还不忘轻笑一声才和他一同将合卺酒喝下。直到放下了酒盏才继续说道:“你又不是慕容,若是时时刻刻穿着红装感觉怪怪的。”
“是啊。”仲堃仪点了点头,“他这一身红装,可谓是将罪恶掩藏呢。”
“……”孟章闻言皱眉,“莫不是你如今还怨着慕容?”
仲堃仪没有即刻回答,而后幽怨的看了孟章一眼才道:“怨!怎能不怨?怨他在我与章儿的新婚之夜竟然还能让章儿想起他!”
这慕容黎,怎么走哪儿都要勾搭人?!虽说自己感激他救了章儿,但是与章儿相熟是怎么回事?
“噗呲……”孟章闻言破涕为笑,握住了仲堃仪的手掌道:“这般都是吃味,拥有雄心壮志的堃仪不应当是心胸宽广、博爱于世吗?”
“嗯?”仲堃仪疑惑的看了一眼孟章,而后眼眸中闪现一丝不怀好意,“博爱?”
“不是么?”孟章并没有注意到仲堃仪这细微的不对劲,只是下一瞬间感觉被人压在床榻之上的时候,孟章才后知后觉。
“章儿说得对,我应当博爱。”仲堃仪轻轻摩挲着孟章的脸庞,嫩滑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眼眸中的那一抹欲望越来越深。
“堃仪,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孟章却只是一时的慌乱,片刻之后又平静淡然了下来,望着仲堃仪的眼眸很是真诚道。
“章儿想要说什么?”仲堃仪坏笑道,另外一只手掌已经很不老实的在孟章的腰肢上轻轻游移,也能感觉到孟章身躯因触碰而一瞬间的僵硬。“是想说章儿身体不好,不适宜圆房么?”
“……”已经退去的慌乱又充溢了孟章的心头,没想到居然被仲堃仪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呵呵呵,”仲堃仪继续说着,摩挲着孟章脸颊的手不断的往下,尔后一双稍微小一些的手阻止了这不安分的动作。
“堃仪狠心强迫我吗?”孟章问道,眼眸中的那一丝乞求拨动着仲堃仪心中最为柔软的心弦。
不过那并没有什么用。
“这辈子,我亏欠最多的人,除了章儿以外,还有慕容黎。”仲堃仪突然道,只不过这叹息只是一瞬之间的,片刻之后又变成了戏谑,“我应当感谢他,感谢他将我的章儿照顾得很好。章儿也应当知晓,我是略懂岐黄之术的。”
每每自己在急躁关头,孟章总是以身体不好提醒着自己,让自己惊醒,这也是他心中永远也放不下的。但是这是他的新婚之夜,做一些大胆的事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他真的要感谢慕容黎,如今孟章的身体除了经络比较脆弱之外,也没有达到风吹就倒的地步。
所以,圆房什么的不成问题。
“堃仪,”孟章只感觉自己要哭了,“我还小。”
“放心,”仲堃仪一时的哭笑不得,“我会很小心的,不会伤了章儿的。”
“不要!”
“章儿没得选,为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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