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的常态无非就是如此,也不知道他是有如何的心性才能如此无聊下去。
“若是连这些都不用做了,那日子就真的太过无趣了。”墨清轻笑。
“有王上陪着,殿下怎会无趣呢?”侍从轻笑,随后却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偷偷的瞄了一眼墨清,果真发现他的笑容已经凝固在了脸上。
“殿下恕罪!奴才说错话了!望殿下宽恕!”见到势头不对,他连忙下跪请罪。随行的侍从侍卫也纷纷跪了下来,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到了墨清这里就是反其道而行:一人犯错所有人受罚!
此时此刻,轩辕夕不知道又在和哪个男妃温存呢,虽说晚上还是会来到墨清处,但是此时此刻说这话的确是不对的。
看着呼啦啦跪倒的一群人,墨清无奈的摇了摇头。世人皆道自己圣宠不衰,是轩辕夕放在心尖上宠着的男妃,可是谁又曾察觉这是一种制约?
看尽美景也不过是他允许的范围之内,识尽人心也终究不得一个贴心之人,能说的想说的也不过是他一个人罢了。
“去政管司领了银两然后出宫吧。”片刻之后墨清轻启朱唇,便决定了这些人的命运。尔后转身离去,谁曾想一转身就被堵住了去路:
“拜见皇贵妃殿下!”几个清秀的男子见了墨清便毕恭毕敬的行礼。
“免礼。”这些人墨清一个都不认识,但是都能想到这是轩辕夕庞大后宫中的几个。
“谢殿下。”几人闻声起身,却没有一个人敢看着墨清。可能是逛花园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了,看到他在处置侍从心里有些慌乱。
“这个时候花园的花开得正好,本殿下便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对于这些人眼眸中的恐惧,墨清表示已经习惯了。他倒也不是不待见他们,只是现在没什么心情。
“不敢当不敢当,”没想到他们听到墨清这样说更加害怕了,“是奴打扰了殿下的雅兴才对。”
随后墨清也不应声了,径直从他们跟前走过。却在一男妃面前停了那么片刻:“现在还有机会。”说罢就走了,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这男子眼眸中的惊慌再蒙上了一层震惊。
“呃……”
“啊!杀人啦!”
只是墨清才走了两步,身后便传来了一声痛哼和他人的惨叫,场面有些混乱。当墨清再次转身之时,那男子已经倒在了地上,手中短剑已经落地,四肢处各有一枚暗器。
为人医者,怎会不知这是周身大穴?
“如今,没有机会了。”墨清轻轻叹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周围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数名暗卫将他保护起来。
“如今落在你的手里,我不服!”那男子猛地大叫起来,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过头了。
墨清轻描淡写的看着这一幕,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他深感不适,说:“你不是落在本殿下手里,而是落在王上手里。”
“呵!”男子讽笑一声,“落在谁的手里,不都是一个死吗?有何不同?!”他已经被暗卫按在了地上,四肢又有暗器,已经如同废人一个了。
“我不知你究竟所怨为何。”墨清平静说,“是怨因我而导致你全族被屠,是因王上强迫你入宫而让你与爱人天人永隔,还是……怨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该死!”男子仍旧大叫着,“你和那个昏君都该死!”
“唉~”墨清轻笑,“往往残忍的真相是让人痛苦的,让你死在怨恨之中,可能要比愧疚好得多。”说罢轻轻挥了挥手,不等那男子多言暗卫就已经拧断了他的脖子快速的将他拖走了。
有道是“医者父母心”,这般却不能说墨清残忍狠绝,而是因为这人真的落入了轩辕夕手中,只怕是会生不如死的。
既然救不了,就让他死的痛快一点。
风轻轻的吹动墨清的衣角,地上还有被这一幕吓傻了的侍从和男妃,而墨清身边的暗卫却一个都不见了,仿佛这一切只是他们做的一场噩梦,可是地上的鲜血却让清楚的记得这不是虚幻。
对于这样的场面,他表示见怪不怪了。明明知道轩辕夕不可能只是简单在明面上安排侍卫,偏偏还是有人不怕死要来闯一闯这死门,也不怪他。
“快到落日了,晚霞就应当红一些才好看。”墨清望了天边一眼,只在花园之中留下了一抹气息。
湖面的波光,却是从未平静过的……
琉璃瓦在朝霞的映衬之下射出耀眼的光芒,空气中流动着欢悦的气息,大街上行人络绎不绝,伴随着锣鼓喧天的阵仗在欢笑着。
不带一丝哀伤,不带一刻惆怅。
“这齐将军成亲的阵仗可比联想中的盛大呀!”
“可不是嘛!有我们王上和天权国主、遖宿王三国国主主婚,能不盛大吗?”
“哇!那遖宿侯爷的娘家人这么强,齐将军娶了他岂不是要被压着?”
“谁压谁还不一定呢!咱齐将军好歹也是战神,身体力行这方面总比那遖宿侯爷强。”……
“别说了别说了,齐将军来了。”随着这一声,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一身红装、骑着骏马的齐之侃身上。
不愧是称之为战神的人物,如此傲人的气势可不是寻常人能散发出来的。不过今日的齐之侃,却带着那一抹柔情。
这一日,他等了这么久。
其实他从未想过蹇宾会同自己在一起,他想到的就只是默默地守护,守护他的一生。是战神又如何?所向披靡还不是不够勇敢?
还好,他的宾儿有足够的勇气。还好他们没有错过彼此。
以往行走于瑶光王城习惯了,也就只有今日他才发现将军府和王宫的距离是如此的长远,让他恨不得让自己如同鸟儿一般长出翅膀飞到哪里去。
他想要迫不及待的看到自己的将军夫人!
他这边也着急,王宫之中的蹇宾也是坐立不安的。自己是以遖宿侯爷的身份出嫁,慕容黎就把王宫默默地奉献了出来。
当看着镜中的自己经过梳洗打扮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原来,喜庆的红色也不是那般讨厌的。他这个样子小齐应当是喜欢的吧?
“夫人这般真是俊美。”为他梳头的喜公也不由得赞叹了一句。
蹇宾垂首一笑,并没有应声。
“成亲的新人,哪有不美之理?”屋中却在这一刻多了一个不速之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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