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怎会不疼爱呢?”侍从笑着说,“夫人不高兴,郡主也会跟着不高兴,但是再怎么不高兴,郡主在夫人面前永远都是笑着的。”
他此话说的不假,也是让乾元心中起了一丝丝的愧疚之意。眼中划过的哀伤表露了他此刻的心情:“终究是我的不是。”
“不是的。”侍从摇了摇头,面露微笑,见乾元没有下床的意思,就在他的腰肢处垫了一个枕头,方便让他靠着,“夫夫之间便是心心相印,郡主对夫人好,夫人更是温柔体谅郡主,这便没有过错。”
“可是,我终究还是亏欠了他……”对不起他的这份疼爱。最后那几个字乾元没有说出来。
侍从却是看得心知肚明的,起身给乾元倒了一杯茶水:“奴才与夫君成亲初期,也整日是郁郁寡欢的,不过夫君依旧对我很好,后来我才渐渐明白:除去了一切的悲伤,爱本就是相互的。”
“爱……是相互的。”乾元一愣,轻声呢喃了这句话。
爱,不就是相互的吗?
“如果说,夫人一直带着这份悲伤,那是否又值得过得郡主的爱呢?”侍从轻笑一声,眼眸深沉,“若是不曾忘记过往,如何值得获得以后的幸福?”
“什么?”乾元震住了,侍从的这句话却如同利剑刺痛他的心。
他如果放不开,如何值得佐奕对他好?
如何值得?
“夫人。”侍从又轻轻唤了一声,看着乾元眼眸之中又充溢了恐惧,笑得非常的慈祥,“夫人可还要休息呢?”
他才说完,乾元猛地抱着被子缩到了床角,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的。
若是不值得,他便会被抛弃的,会的!
不要,他不要这样!谁能来帮帮他?奕,不要放弃我,不要!
“嗯……嗯……”
微风托起鲜红如血的纱帘,飘渺的气息充溢着整个寝殿,迷乱在殿中弥漫,带着若隐若现的烛光,衬着微微冷清的气息,竟然是有些诡异。
修长的手掌死死地抓着床沿不放,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点点殷红的印记,竟然是连这狭小的地方都不曾放过。
“王上……嗯……”墨清死死咬着嘴唇,欲泣不泣的神色不由得让人怜惜疼爱,眼眸之中打转的泪珠已经缓缓落下,却丝毫不曾换回身后之人的疼惜,猛烈的攻势让他承受不起。
“小墨儿~”轩辕夕音线魅惑,如同是施了妖术一般,“孤王可以包容你一切的错,哪怕你有一天把天给捅破了,孤王也会给你挡下的。”
他说出的话是如何的柔情,可是行为却与这话不相匹配,每一下都让墨清想要挥剑自刎。
“呵呵……嗯……”墨清苦笑了一声,“王上待臣自然是好的,臣铭记于心,定当不负。”
“小墨儿从未骗过孤王,孤王自然是信的。”轩辕夕嫣然一笑,话才说完却猛然将墨清抓着床沿的手狠狠拉回。
“嗯哼……”墨清痛哼一声,已经是极难忍耐,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迫翻了身,看着面上之人妖孽的容颜,心中一时复杂。
你纵容着我的一切过错,又可知道?因为爱你,我也在忍受着一切。
“对了,”轩辕夕轻轻吻了一下墨清,似在安慰,却又似在撩拨,“小墨儿这段时间不是在制作一种好玩的药物吗?让人恍然如梦,分不清现实的痛苦与虚幻的快乐,听着有趣,不如就从小墨儿开始用吧。”
“……”墨清已经被逼得说不出话,方才稍稍止住的泪水又在眼眶之中打转。
“小墨儿不说话孤王就当是答应了。”轩辕夕又是一笑,将墨清想要再次抓住床沿的手按住,猛地抓住凌乱的衣物之中那根细长的腰带,三下两下把墨清的手绑在了床头,让墨清除了忍受再无其他。
“自小墨儿与本王相知以来,就未看到小墨儿向孤王求饶过。”轩辕夕嘟了嘟嘴,轻轻握住了那细软的腰肢,“小墨儿这般,可不能和以往不同。”
“嗯……呜……”墨清闭上了眼眸,轻轻的啜泣了一声,轩辕夕吻着也不曾再张开嘴,只怕那不耻的声音流露出来。
为何要求饶?如何能求饶?
他和他的王,或许是相知着。墨清做了什么,轩辕夕都是一清二楚的,但是有时候。墨清也不是所有的事都愿意让他知晓。
多年的相伴,没有让墨清感觉温馨,自从亲眼见证了轩辕夕如何变成今天的模样,他就只剩下了心痛。他用尽了力气去守护,而轩辕夕已经有了厚厚的伪装。
他能明白轩辕夕对自己是怎样的情感,但是却心痛轩辕夕自己看不明白,如此,他又如何坦然?
“王上……”泪珠缓缓滑落,墨清眼眸中的哀伤显露无疑,他不曾看着轩辕夕,只是看着那缥缥缈缈的纱帘,“为……为什么呢……”
为什么让他独自一人苦苦的挣扎呢?
“小墨儿,”轩辕夕深情一唤,“许是这世间,孤王只有你一个人了。”
“!”只是一句,却击溃了墨清所有的悲伤,眼眸中竟然有了些许希望。
“所以,小墨儿不能放弃孤王。”轩辕夕亲了亲墨清的颈项。动作却是一点都不曾温柔。
因为只有你,所以不能再放弃了……
慕容黎让庚辰去亲自传达自己的旨意,一封给瑶光朝中官员,一封给了泽风国主轩辕夕。这也只是暂时的解决之法,望眼大局,慕容黎总是感觉少了什么。
看着桌上的棋局,慕容黎陷入了沉思。往黎阁外是阴雨朦蒙,夜色更是衬托了阴郁之气。向来都是布局的他,如今却是看不透这局势了。
到底是漏了什么?
为何钧天即将统一之时,泽风就来攻打了呢?莫非这天下大势真的事关六壬传说?那么,这当初偷盗奇剑之人,恐怕也是有些实力的了。
瑶光陷入了小小的危机,执明不肯松手,轩辕夕没有过度追究。潜在的佐奕和仲堃仪已经是没有了担心的必要,钧天已经不存在隐患,究竟是少了什么?
棋子不知如何落下,慕容黎轻叹着。片刻之后却听到了上阁楼的脚步声,他不由得回神,抬眼望去,看到了一脸严肃的向他走来的执明。
慕容黎一愣:今日的执明怎么感觉有些奇怪?
“阿黎。”执明神色肃穆,唤了慕容黎一声,缓缓地向慕容黎走去。
慕容黎未曾应声,只能将目光转向桌上的棋局。却不曾想,下一瞬间就被执明死死抱住,力气大的让他几乎窒息。
“王上?!您喝酒了?”慕容黎被吓了一跳,闻到执明身上浓重的酒气,不由得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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