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又是气极,剑刃依旧指着轩辕夕,恨不得把轩辕夕生吞活剥。
而陵光感受到熟悉安心的气息,眼泪更是凶猛,抱着公孙钤不愿意再放开。
“看来今日是得不到美人了。”轩辕夕竟然还是不慌不忙的叹息,丝毫不在意指着自己的剑刃。
“阿夕!!”又是一声怒吼,启坤带着裘振一同进入了宫殿,尤其是裘振看到陵光无力的抱着公孙钤痛哭的时候,竟然一把握住了启坤腰间的佩剑!
“阿振!别冲动!”启坤连忙又是安慰裘振,不让他把剑拔出来,更是担心他生气动了胎气,“陵光应当是没事的。”
“没事?”裘振闻言更加愤怒了,冷冷的看着环着自己腰肢的启坤,“当真叫王……公子被他玷污,那才是有事吗?!”
他预想不到,轩辕夕竟然会对陵光下手,后宫有那么多的男妃还不知足吗?
“呵呵呵呵……”作为罪魁祸首的轩辕夕却是悠悠过所有人,“王兄此话说的就不对了,就算是被孤王临幸,也未必有事。”
“你!”裘振闻言更是火上心头。
“别激动别激动!”启坤差点就哭了,直直看向了轩辕夕,“阿夕你就不能做事有点分寸?这个人你如何能动?身为一国之主,就没有一点国君的见识?”
“公子,公子,我在呢、我在。”公孙钤见进来的人多了,稍稍有了理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陵光身上。或许也是因为陵光哭得太让人心疼。
安抚着陵光之时,公孙钤猛然瞥见陵光的嘴角溢出了血迹,不由得一惊:“公子怎么了?什么时候受伤了的?”
话音才落,轩辕夕就笑出了声:“美人不从也就罢了,何必要咬舌自尽?活着不是比死了更好吗?”
“什么?!”公孙钤和裘振同时一惊,陵光却也只是哭着,不让公孙钤看他的伤。
这样的情况之下,除了自尽,还能如何?
“坤哥哥可要照顾好王兄,莫要让他情绪波动太大呢~免得伤了孤王的侄儿。”轩辕夕风轻云淡的看了一眼似乎想要扑上来撕了自己的裘振。
“王上何时才能放过自己呢?”正当所有人都是剑拔弩张之时,一道飘渺的声线在宫殿门外响起,这下轩辕夕的神色终于是有了变化。
墨清的脸色苍白得吓人,这次终于是不再掩饰心中的悲伤,看着轩辕夕的眼眸除了痛苦已经再没有剩下其它了。
“小墨儿……”轩辕夕眼眸终于是出现了慌乱。
“太多的肆无忌惮,终究会伤了别人,害了自己,王上不明白吗?”墨清笑了笑,却是笑得让人绝望。
“孤王……孤王不是……”轩辕夕快步行至墨清的身边,这么多年心中终于是有了害怕:他的墨清,从来都没有流露过这么哀伤绝望的神色。
“若是伤害了所有,王上觉得最为痛苦的人应该是谁呢?”墨清依旧笑着,“是恨着王上的人?还是挚爱着王上的人呢?”
为何不懂呢?如今已经是遍体鳞伤,却还是硬生生将他心中的希望彻底湮灭。
“小墨儿,”轩辕夕抱住了墨清,竟然出现了乞求的神色,“小墨儿应当累了!孤王送小墨儿回去休息,小墨儿应当要好好休息的。”
墨清没有再说什么,挣开了轩辕夕转身……
这一幕看得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愣的,他们知道墨清能左右轩辕夕的想法,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能降服不可一世的暴君。
“此事日后会有个了结的。”启坤无奈的叹气,安抚着裘振的情绪,“如今陵光心乱,我们待在这里不合适,先回府吧。”
他不希望裘振再掺和这趟浑水。
“可是……”裘振还是担心,可是陵光在他进来的那一刻都没有注意过他,只是依靠着公孙钤,再多的复杂最后也只能妥协,“好。”
待宫殿之中只剩下公孙钤和陵光之时,陵光依旧没有松开公孙钤,死死地抱着不放。
“我……害怕……害怕……”陵光哽咽道。
“没事了,没事了。”公孙钤轻柔的抚摸着陵光的后背给他安慰,“以后我会寸步不离的守在公子的身边的,不会再让你受伤。”
哪怕日后陵光不接受自己,他也要坚守。
“公孙,”陵光轻唤一声,身躯微微颤抖,“我喜欢你,你娶我好不好?”说完这一句,他的眼泪流得更欢了。
因为恐惧!害怕公孙钤会嫌弃他,丢下他,更加不会接受他。
“好。”公孙钤却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他想着陵光受了如此大的打击,舌头上更是有伤,应该要早一些医治……
什么?!
公孙钤猛地一愣。
“你当真会娶我吗?”陵光也没有想过公孙钤答应得如此坚决,微微松开公孙钤,红肿的双眼盯着公孙钤的眼眸,害怕公孙钤只是哄哄他而已。
“你……你说什么?”公孙钤心跳猛地加速,只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紊乱,不可置信的看着陵光。
“你……”陵光突然变得激动,抓着公孙钤的胳膊道:“你方才答应只是哄我?你……你嫌弃我?”
“不是的!不是的!”公孙钤又惊又喜,将陵光一把又拥入怀中,“我愿意!我愿意娶你!我也愿意守着你一辈子!”
没想到事态竟然是如此发展,公孙钤也算是因祸得福,现在他才明白——原来他的王也是心悦于他的,他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坚守的东西终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自执明将慕容黎囚禁在往黎阁,再那次强行圆房之后,执明每一夜都会过来与慕容黎亲热同眠,也不管慕容黎同不同意。
也不管,慕容黎的心一点一点的冷去。
朝中大臣得知此事均是上书求情的,执明非但没有改变,反而将上书的朝臣训斥了一顿,就连太傅也没能逃过。
瑶光和泽风形势越来越危机,可是慕容黎迟迟没有返回,百姓和朝臣已经是人心惶惶。方夜也是着急的,此时他没有贸然离开王城,担心着萧然,却也知晓自己的责任。
不久慕容黎拖庚辰的传信到达了瑶光,传达给朝臣的消息便是整军,尔后静待自己归来,如此一来安慰了人心。
“终究是相互算计的。”慕容黎坐在镜子前,望着镜中有些憔悴的面容,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棋差一招的不止我,还有执明你。”
冷艳之中,已经有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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