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殿下。”公孙钤连忙行礼一声,陵光站在他的身后不动,二人皆以为墨清是带着轩辕夕的旨意来处置他们的。
该来的还是来了。
“公孙大人还是多礼了呢。”墨清笑了笑,挥了挥手免了他的礼数。
“殿下前来,可是有事?”公孙钤站直了身子询问道,心中也还是有些紧张的。
“怎么?公孙大人不会是以为本殿是带着王上的旨意前来处置你的吧?”墨清失笑,丝毫不见当初的一分悲伤。
“那是如何?”墨清都这样说了,公孙钤也没有必要去避开这个问题了,直言不讳问。
墨清淡淡的看着他,回答:“公孙丞相作为瑶光的使臣前来泽风已经是多时了,怕是已经体会了泽风的风俗人情,一日之前瑶光国主传来国书,让公孙大人返回瑶光。”
“慕容?”公孙钤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啊,王上。既然是王上传来的国书,那臣定当遵命,只是臣冒犯了轩辕国主……”
“公孙大人不必担心这个。”墨清笑了笑,“王上已经言明不会怪罪任何事,而且特意让本殿准备送行之礼。”
“当真?!”公孙猛地一阵激动,从绝望之中抓住希望,绝处逢生的喜悦当真是让他喜上眉梢。不由得微微转身抓住了陵光的手。
“千真万确。”墨清点了点头。看着他们的举动轻叹,“公孙大人这几日准备一下。”
“多谢。”惊喜之余,公孙钤还不忘行礼感谢。
墨清此来不过是为了这一事,剩下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随后便离开了。
“公孙……”看着墨清离去的背影,陵光轻轻的唤了公孙钤一声,并且拽了拽他的衣袖。“这皇贵妃怎么感觉不怎么对劲?”
“嗯?”公孙钤疑惑一声,看向了陵光:“何出此言?”
“我虽不怎么接触于他,但是也不难看出他对轩辕夕的情义。那日我虽然受了些许打击,却不能忘记他那抹绝望的眼神,若非爱的至深,不会露出那种深沉的绝望。”陵光解释道,“可是这才几日,他就又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不免有些奇怪。”
他才不会说是:因为他想要转移公孙钤的注意力,不要让他对墨清起“非分之想”才这么说的。
才不是呢。
“他本就是一个懂得隐藏的人。”公孙钤不由得轻叹,“轩辕夕数不胜数的男妃,怕是已经给了他不小的负担,而那日轩辕夕的做法,便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公孙钤这么说,倒是让陵光心中的小九九消失不见了,渐渐的也变成了叹息。
隐藏绝望与哀伤到达了极致,就是自己 逃避一切,与世界隔离。
“遇到了轩辕夕,是他的不幸吧。”陵光现在深深的感觉叹息。
“光儿,”公孙钤说,“回到瑶光之后,我们便成亲吧。”
气息凝结在这一刻,就连风声都是如此清晰。
“好。”时间过得缓慢,许久之后,公孙钤终于听到陵光轻轻的回答,顿时都感觉呼吸有些紊乱,随后轻轻的将陵光拥入怀中。
“不用担心慕容的,”公孙钤轻轻的说,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温暖。
听到慕容黎,陵光身躯轻轻一颤,却不等公孙钤再说下去便说:“若是他真的没有放过我们,也不必传书轩辕夕,让你回去了,这是一丝生的机会,所以,他心中应该放下了一些了。”
若是真的要置他们于死地,为何还要给他们希望?
“嗯。”公孙钤欣慰一笑。
这次,他们真的是获得了期许的幸福了……
自从知道返回故国就要前往泽风和亲的消息,子煜的心情一直都是郁郁寡欢的,很少再见子锐,也很少去见毓骁。
至于毓骁所说的交付职责之事,子煜也没有多上心的。毕竟有点事放松了,顺其自然的话,毓骁自然是有办法找人代替的。
渺茫的希望终究是落空,这种感觉是很折磨人的。
很痛,很痛的……
他躲过了所有人,除了子锐一直前来寻找他之外,毓骁没有任何的动静,这让他不免的心痛。
原来自己期许的,不过是空虚一场的。
“大人。”在卧房之中呆坐许久,门外传来侍从询问的声音,也终于让子煜从忧郁之中稍微回过神来。
看了房门片刻,终于是决定前去开门了,看了那侍从一眼,问:“何事?”
“琉璃国主让奴才前来知会大人——今日乃是大人和琉璃国主返回琉璃之日,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待大人前往城门了。王上也前往相送。”侍从恭敬的回答。
“什么?”子煜微微一惊——居然是今日离开遖宿吗?时间都是这么快的吗?
毓骁也在……呵呵,当真是什么情义都不曾留下的吗?
“大人?”子煜震惊,侍从也是懵了一下,疑惑不觉的看着子煜。
“无碍。”子煜苦笑了一声,“走吧。”舍不得的东西,终究只能是舍不得,还是要舍弃的……
轩辕夕的残暴世人皆知,如此,便可以找一个光明正大死去的理由了。
如同侍从所说,半晌之后子煜赶到王城门口,子锐和毓骁已经等待多时了。子锐一见到他,目带哀伤,而毓骁却是轻轻一笑。
笑?为什么要笑呢?
“弟弟。”子煜来到子锐面前,“应当要走了。”
“王兄。”子煜先是行了一礼,尔后才说道:“我知道要走了。”
因为知道要走了,所以才悲伤。
子煜说完,看向了毓骁,又是一行礼:“此去不知何时再能见到王上,臣感激王上救命之恩。”才说完,一双臂膀就扶住了他,并轻轻的将他扶起。
“救命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毓骁微笑着看着子煜,一丝留恋哀伤都不曾有,更是让子煜伤心了。
“臣有负于王上。”子煜低下了头。并非是他不能涌泉相报,而是世事难料,他无法逆转。
“没有。”毓骁摇了摇头,“你为遖宿所做的功绩呢,可不能相抵本王的救命之恩,不如子煜就以身相许如何?”
“是。”子煜已经不知道毓骁在说什么,只能应声道。
等等,什么?
“遖宿王?”子锐却是一旁被吓到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毓骁。
“本王知晓琉璃正逢天灾,已经安排了许多的钱粮相送,就作为本王的一部分聘礼,作为未来遖宿王后的求亲之礼。”毓骁可不管子煜兄弟二人如何震惊,依旧是风轻云淡略带喜悦的说着。
“王上??”子煜已经不知道如何接受。
毓骁,向他求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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