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的太监总管正要出言讥讽，曲慎却打断了他，端的是一副谦恭温润模样。
云端月笑了：“多谢世子。”
她知道曲慎不会拒绝，他还需要掩盖自己的狼子野心，怎么可能在众人面前失仪呢？
路上，云端月没话找话：“世子殿下最近怎么总躲着本宫呢？”
“有吗？”
曲慎笑的温润，眼底却是一片疏离。
云端月似笑非笑瞥他一眼，话锋一转：“听说麒州盛产棉花，我有一个小生意想与世子合作，不知可感兴趣？”
麒州便是镇北王的封地。
“哦？”曲慎装作一副感兴趣的模样，顺势问：“公主还会做生意？”
云端月抿唇笑：“小打小闹，不值一提。”
曲慎客套地点点头，没再应和，明显耐心已经到了尽头。
“世子，你还没回答我呢，这生意，你是否想与本宫合作？”云端月却不依不饶。
曲慎无奈失笑：“可能要让公主失望了，我本次来京都很快便要回去封地，山高路远，实在是分身乏术。”
早料到他会拒绝，云端月勾唇：“非也非也。”
迎着曲慎疑惑的目光，她淡淡道：“世子做本宫的生意，不过是顺便的事。”
“从麒州到京都路过那么多州县，世子有了本宫这个名正言顺的名头，您的亲兵在运送货物途中做点‘其他生意’……”
云端月眼波流转，掩唇笑道：“不是正正好一举几得？”
她的话不亚于一声惊雷。
曲慎脚步渐渐慢下来，脸上客套的假笑瞬间消失，他打量着云端月的神情，想在她脸上找到一些破绽。
然而，云端月只是微微笑着回望他，似乎刚才所说的话不过是稀松平常的家常。
曲慎深吸一口气：“公主殿下说笑了。”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身后的宫女太监并没有发现不对。
如果不是云端月亲眼看到他的变化，还真以为他无动于衷。
她瞥了身后跟着的众宫人一眼，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担心曲慎会为了封口对她不利。
“本宫想与世子合作是真，可没有说笑。”
她这句话说完，曲慎眯了眯眼，盯着云端月的眼神和之前温润贵胄的模样大相径庭，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冷意。
前方就是举办寿宴的大殿，云端月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于是没再多说。
淡定和他告别：“和世子一路上聊得很开心，如果世子对我的话感兴趣，再改变主意也不迟。”
望着女子离开的纤细背影，曲慎脸色无比阴沉。
他眼神如刀，第一时间不动声色扫视周围。
只见来来往往的官宦朝臣已经开始依次落座，而负责守卫宴会安全的禁卫军，也没有异常的调动或是戒备。
所以，这应该不是鸿门宴……云端月说的那番话，到底是凑巧，或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在暗示他不成？
还是说，她是云兆帝派来试探、敲打他的？
不，应该不是。
很快，曲慎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
他运送军械粮草的事极其隐蔽，依云兆帝贪生怕死的性子，若是真的察觉了不对，断不可能在寿宴上将自己安排在身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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