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月扒拉开他:“你做什么呢?”
阿律耶急忙拦下她,“有坏人来了,姐姐危险,你快躲在我身后。”
云端月:……
傻孩子,那是你的人。
阿律耶应该是察觉到了有人潜入,因此才会那么着急赶来。
“哪有人,别挡着,我要去吃饭。”她错开阿律耶,自顾自往前走去。
“姐姐等等我!”阿律耶一愣,将坏人的事瞬间抛到脑后,连忙跟上去。
看着刚刚还火急火燎的十三,现如今却又像个小哈巴狗一样紧随公主而去。
门罗嘀咕,“我说呢,这么着急跑来,感情是殿下回来了……”
半个月后,初冬的第一场小雪终于纷纷扬扬落下。
这些天云端月也没有闲着,花了不少钱派人去搜寻各种白花的消息,只要是能入药的,绝不放过。
还去打听了一些封弘盛的情报,她本想找到他对阿律耶下的毒药是哪种,好对症下药,不过这件事不是有钱就行,因此一直没有进展。
另一方面,她暗中悬赏四处找寻名医,即便治不好阿律耶,主要也能替她治治啊!
可惜让她失望了,这三件事没法用“钞能力”解决。
半个月下来一无所获,云端月只能把期望寄于阿律耶的手下身上,希望他们能找到治愈他的办法。
布庄经过上次的惨重打击,本该消沉一段时间。
但是麒州的棉花不但提前送来京都,甚至还包含着十几箱的黄金。
一打开,云端月看到那些金灿灿几乎快闪瞎她狗眼的金子,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她还以为曲慎把军资发错给她了。
就在以为自己撞破曲慎密谋的事要玩完时,伪装成镖师的将领告诉她,这些都是曲慎专门送给她的。
“送我?”云端月不敢置信。
将领点点头:“世子听说了殿下的布庄走水,生意毁于一旦的事,特意派我等送来。”
闻言,云端月顿时满心复杂。
她当时毫不留情的拒绝,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再给她一个好脸色。
但是曲慎不仅不计前嫌,离开了京都也不忘照看她。
这个时候,他应该正忙着战事,却还要因为她的事分心……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会把这次雪中送炭的恩情牢牢记在心中,但也仅限于此了。
“你回去告诉你们世子,若是之后有需要本宫的地方,我自当义不容辞。”
这些日子,阿律耶突发意外她中毒未解,公主府开支越发拮据,还有布庄走水资金流转出了问题,被云如冰记恨等等。
对此她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能确保自己不会一脚踏空摔下深渊。
其实心底早已疲惫不堪。
没人知道,曲慎送来的这十几箱黄金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情她给不起,义还是没问题的。
雾气缭绕的清晨,薄雪覆盖在鳞次栉比的屋脊上,使得整个公主府都是一片白茫茫。
窗棂上的冰霜花和后山的腊梅开始逐次绽放,清冷的花香隔老远都能闻到。
嘎吱嘎吱的踩雪声由远及近,一道颀长的身影由模糊渐渐清晰。
随着人影靠近了,终于看清来人的样貌。
男子长眉深目,稍显异域的俊美面孔上,微微上挑的眼尾使得他平添一丝魅惑和妖冶,墨绿色眸子像是深潭,诱惑着人深陷其中。
他穿着厚厚的冬装,肩披一件滚边毛领缎白大氅,却不显得臃肿。
衣袂翻飞间,带着暗香浮动。
簇拥在下巴的绒毛,更衬的他肤色雪白,眉目如画,仿佛山野间不谙世事,白狐化形的妖孽。
和蛊惑人心的外貌不同,男人脸上的笑容傻气又满足,他怀抱着一支刚折下来的红梅,脚步匆匆下山。
“殿下,今年的云灯节很是热闹,要不要出去看看。”
云端月从床上艰难爬起,迷蒙重复:“云灯节?”
夏花将新的炭火加入盆中,不一会儿,室内温暖如春。
春桃夏竹两个小丫鬟明显对今年的节日很期待,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这次的云灯节要告慰先祖,为云国祈福,据说将会十分盛大呢!”
“还有情人岛!据说特别很灵验,一起登岛的男女都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对了还有流动的海市!各种好吃好玩的应有尽有,想想都好激动啊!”
春桃双手捧心,呈陶醉状。
云端月一边梳妆洗漱,一边听三人说,本来不心动都被她们说的有些跃跃欲试。
多日来的郁闷和焦虑在这个晴朗的冬日清晨一扫而空。
这些日子她就像个拧紧的发条,一直被三个月的期限催赶着往前走。
然而两个月过去了,解药一直看不到影子,阿律耶也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内忧外患之下,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心态也受到了影响。
云端月深谙不能这样内耗下去,反正急也急不来,还不如调整好心态。
这时,外间传来“嘎吱”一声开门声。
原本叽叽喳喳不停地几人突然住了嘴,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安静。
云端月抬头看去,只见三人面红耳赤,失神地盯着门口。
下一瞬,一个人携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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