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拒绝的口气,也只能点头应下来。
“江太太,想喝什么?”她指着屏幕上的菜单问着。
这声江太太,首先摆明自己无意跟江北过多纠缠。询问她想喝什么,也只是作为晚辈的应有的礼貌,仅此而已。
想来江母是喝不惯这些的,很快闻烟的猜想便得到了证实。
“既然如此,去我办公室吧。”
闻烟引着刚刚点头的江母,一起上了电梯,去她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会客常用的一次性水杯。闻烟特意把两个摞在一起,给江母倒了水。
“有话直说吧,我等下还得还有别的工作。”闻烟抿了一口咖啡,声音很轻,不卑不亢。
江母把她那只闻烟只在电视里见过的上百万的爱马仕的包放在沙发上,看向闻烟的眼神带着狠厉。
“小四为了你,要跟家里断绝关系。甚至找了他爷爷,要把他从族谱上除名。”
闻烟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江母身后的墙皮上。
“我不知道。”
“你不用急着否认。他知道了当年的真相,知道那些照片是我故意让你看到的。你丢了孩子,毁了右手,这些错,他全都算到我头上。”江母傲慢的态度,戳到闻烟的逆鳞。
“丢了孩子,毁了右手。江太太好轻松的八个字,然后呢?不应该算到您头上么?”闻烟面前的咖啡也因为她的质问,跟着晃动起几圈涟漪。
黑色液体轻轻地碰着一次性纸杯的杯壁,拥堵着的浪花无法穿透纸杯,奔向外面的大千世界。
“你身边有很多青年才俊,何必要勾着小四不放呢?”
闻烟彻底无语,眼前的人雍容华贵,面相温和,说话却冷如寒霜。
“江太太,罪业不是靠金钱和傲慢的态度,就能赎罪的。那个孩子,可曾血淋淋地入过你的梦?午夜梦回,你可曾因为亏心梦魇过?
您要说教,想摆出衡江首富的架子,出门左拐,离开我的办公室,衡江的任何地方任你说教。在我这里,我没义务听你摆谱。今天,是你找我谈的。
我最后再说一次,是你儿子不放过我,不是我缠着他。
还有,那个孩子没保住是我活该。可我因为右手不可逆转的伤无法做外科医生,就这件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江家的人。
您最好看好您的宝贝儿子,否则江家的族谱,真的会少了他的名字。”
江母离开时,面色铁青,阴的可怕。她也没想到,闻烟会反驳和威胁她。她的权威,受到从未有过的挑衅。
江母前脚离开,下了手术的江北就一路跑着来到她这里。
“我妈说了什么?烟烟,你别听她的。信我,好吗?”
闻烟抬手拂掉握着自己肩膀的手,平静地说道,“她说,明年开春就会和宁弈订婚,婚礼会在宁弈生日当天举办。
她还说,江家的族谱从来没有去掉过活着的人。”
闻烟看着江北幽黑眸光中的自己,“江北,你放过我吧。你们上次在国外订婚,我没机会去。明年开春那场,我一定带着我老公,准时参加。”
连续长时间的手术让江北心力交瘁,直觉告诉他,自己偏执霸道的母亲,不会只说这些。
“烟烟,你清醒一点。跟我在国外订婚的是宁弈双胞胎妹妹宁真。”江北晃着她的肩膀,冷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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