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闻朝朝把温县县医院管理的很好。
他们作为闻烟最亲近的人,在闻烟的家乡,发光发热。
于无声处,完成闻烟和刘江河未尽的义务和责任。
那座半山腰的坟头,新刻的墓碑上刘江河三个字,依然明亮。
旁边的石碑上,闻烟二字,全了留在温县人的念想。
山花不断,风景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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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烟忌日这天,江北和自己的儿女,还有儿女们新的家人,一起去看她。
江北一路采了好多山间独有的野花,一直在念叨,“这才是你们妈妈最喜欢的花。”
八十岁的老人,颤颤巍巍地走到半山腰。
带来一壶老酒,一包香烟。
儿孙们都在清理杂草,又给干涸的坟头添了新土。
闻烟和江小满跪在最前面,“妈妈,我们来看你了。”
江北看着比邻而居的两座石碑,无声地笑着。
没多久,俞平安和唐棠也到了。
“老江,不是让你等我们门诊结束一起吗?”俞平安笑着说。
江北摆摆手,“等不及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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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烟,昨晚做梦,梦到我们高考完的那个夏天。”
十八岁的闻烟和江北。
估完分的闻烟不知在家里睡了多久,醒来后只看窗外灰蒙的天。
闻烟穿着短裤从楼上走下来,家里没人。
她打着哈欠走到冰箱那,冷饮和雪糕,什么都没有。
无奈叹着气,她拿着手机出了门。
家属院门口的小超市,她把口袋里的零钱全放在柜台上。
“叔叔,等下一起算。”
因为睡的太久,她的鼻音很重,眼皮也是肿的。
易拉罐散不尽的凉意冰着额头和眼睑,她的身边,小布丁的包装纸五六个叠在一起。
“少吃点,等下胃里要难受喽。”
闻烟也没在意,对着身后的老板挥挥手,“没事,我这是铜墙铁胃。”
最后一口小布丁吃完,她把贴着额头的冰可乐拿下来,拉环勾着手指,轻轻用力,冒着小气泡的液体蔓延开来。
闻烟吸了一小口,打着饱嗝儿。
远处走来一群短发青年,都是汗津津地。隔着这么远,闻烟都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热气和青年朝气蓬勃的汗味。
“小四,你请客。谁让你刚才拿那么多分。”
为首之人爽朗笑着,“那是你菜。”
临近小卖部,蹲坐着的闻烟偷偷瞄了好几眼。眉眼英挺,帅气十足。
那好看的眸子里,竟然有她不曾见过的星光。
闻烟不自觉地勾着唇角,球服遮挡不住年少羞涩的肌肉喷张。这是不同于成年人的身体,青春洋溢,干净养眼。
“45块。”小卖部老板没有情调地说。
“我靠,钱包没带。”接连几声起伏,大家默契十足,囊中羞涩。
坐在门口的闻烟不动声色,从口袋里甩出一张百元大钞。
“老板,他们的饮料,我请了。”
江北顺着钞票的方向看着她的背影,目光缱绻,似有要凿透少女身体的光亮。
纤细手指夹着的纸币,轻轻摇曳。
江北笑着,攥紧口袋的钱包。
心底呐喊,“烟烟,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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