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篝火,一夜无事。
清晨,柳寻欢将五哥背下山,送到医院疗伤。
五哥看柳寻欢这样耍着,无事可做,在社会上闲逛也终究不是个事,就让他当了局里的二排(注:联防队员),专门看护白水河铜矿,也能领点工资,养活自己。
朱眼镜那日和柳寻欢打斗,恰被五哥撞见,见他心肠歹毒,招招致人死命,路见不平,气不过赏了他根刺穴钉,于是乎被打晕死在地上。
醒来后,知道暗中吃了高人一大亏,心虽虚的,嘴上却不饶人,站在街上,大声骂骂咧咧。
不想接下来的发现,却让他急得眼睛发绿——他全部的家当,放在内衣包中的钱夹,被人偷了。
他是以赌为生的人,存在银行卡上的钱少,带的现金多,这一巨额损失,让他足足嚼了几个月咸菜。他不甘心,在鼻子巷这一转暗中寻访他钱夹子的下落,却毫无线索。
这日正有气无力在路上走,一个人却无意中进入眼睛。
这是个邋里邋遢,面色焦黄的小青年,正蹲在一家装修豪华的美发店外,一只接一只狠抽烟,看样子心情很坏。朱眼镜长期在这一转混,认得这个家伙,知道他叫师得圆,是师游医的儿子。
只见师得圆抽完最后一支烟,顺手将烟盒扔在一边。朱眼镜看那烟盒,竟然是“中华”的烟盒,他不由心中一动,诧异这小子怎么变得这样有钱。
理发店是新开张的,在整个玉妃镇,也算装修豪华的了,所以收费也贵。这家理发店,主要为女士提供美容美发服务,但一开张,生意并不好,冷冷清清地。老板是个女人,应该在美容美发行业混了不少年头了,见开张生意就不好,换了别人,早都愁闷不堪了,但她却没有慌张。
过了几天,她从外地寻找了个很帅气的花样美男美发师。理着很新潮的长碎发,耳上钉着银耳钉,胸前挂着银十字架,面容白静有型,小管裤,越发衬托身型高瘦。
每当生意不好,她就让花样美男斜靠在店门口,边抽烟边眼神迷离,故作忧郁望着远处,每个路过的少女少妇,都被这花样美发师迷倒,虽然瞄了眼,都不好意思多看,却也多多少少找个说服自己或者身边男友的小理由,走进美发店,让这花样美男给自己洗个头,烫个发型。
这时花样美男又走了出来,恰恰站在蹲在地上的师得圆旁边,身子斜靠在橱窗上,吸他的眼,迷蒙着他的眼神,瞧也不瞧身畔的师得圆一眼。
师得圆慢慢摸出一只路边小店儿常见的一元钱那种打火机,拿在手中把玩,慢慢将打火机头的铁壳拆了,将火芯整个扒了下来,照着下水道铁栅栏的缝隙,扔了过去。他扔得真准,打火机火芯连铁栅栏边儿都没碰到,直落落进了下水道。
师得圆的手长得真丑陋,虽然平日疏于劳动,但那双手却很粗糙,大拇指还蓄了长长的指甲,十个手指的指甲缝里,都残留着黑黑的污垢。
他将手伸进嘴里剔牙,剔完后,往外一甩,把牙齿缝抠出来的残渣甩出去。那手里开了盖儿的打火机油,也顺势洒在了旁边美男的裤子上。
美男并没有察觉,仍斜倚在门边耍酷。
接下来一幕有点恐怖,美男修长光洁的手习惯性地将烟放在嘴上吸一口,然后悠然地将手放下来,再虚无缥缈地将烟圈吐出来。
突然轰的一声,美男的裤子被烟蒂点着火了,他吓得惨叫不断,人倒在地上,不断打滚喊救命。师得圆这时很勇敢,一下冲上去,用脚狠命踢美男的下半身以及小腹,边踢边喊,不要动,我给你灭火,妈的你真是太火了,谁叫你那么帅呢!
美男虽疼得惨叫不断,身子弯得像张弓,却也真听话,一动不敢动。师得圆踢得高兴,身上一个小物件掉了都还不知道。朱眼镜走过来,慢慢将这小物件儿捡了起来。
这是个顶针,原是旧时妇女纳鞋底缝补衣服用的,套在手指上,像个戒指一般。但这个顶针却与众不同,在它上面,焊了根很细的很锋利的钢制尖刺。
师得圆抬头见是朱眼镜,神色一下变得慌张,正要寻机溜走,不想一下被朱眼镜抓住后领,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朱眼镜阴沉着脸色,将顶针递到师得圆面前问道:“这个东西你是哪得来的?”
“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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