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他是开心。就是苦了几个孩子了……”
跟着劝慰的人,哽咽的说不下去,陪着顾李氏哭。
“谁说不是呢!大郎的心也太狠了,留下寡母和几个年幼的孩子,让他们怎么活?”
“他婶子,不哭了……”
说是不哭了,眼泪又如何能止住?
顾家也是惨,前两年二儿子活死人被抬了回来,一年前大儿媳难产生下双胞胎血崩而亡,如今大儿子也跟着去了。
儿子儿媳接连出事,搁在谁家,谁受得了?
天都仿佛要塌了。
顾李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操劳一辈子,老了老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让她怎么受得住?
孩子是她心头宝,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剜了去,连带着皮肉,鲜血淋漓。
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他婶子……来人啊,人晕过去了。”
“快送屋里去。”
“……帮忙请郎中。”
村民们手忙脚乱的抬着顾李氏进屋。
林长意跟在人群后面,“不用,我就是郎中。”
说着上前把脉,急火攻心导致的晕厥。
“大家散开些,都围着病人,她呼吸不到新鲜空气。”
闻言,村民们退了出去。
“大丫啊,你婆母怎么样?”
留下来的几个婶子,出言询问。
虽然说还没过门,新郎官就死了,到底是有婚约在的,喊婆母也不过分。
“没事,哭晕过而已。让她睡会也好。”
都哭晕过去还没事?
几个婶子担忧的看着,欲言又止。
最终说道:“让她睡会也好,出了这么大的事,谁也受不住。”
婶子们跟着抹泪。
看着躺在床上的顾李氏,满眼的同情。
“大丫啊!大郎走了,今个又是你过门的日子,只是这身衣服……”
大红的嫁衣,是原主娘在世时给她绣的,花开并蒂,很是吉祥的蕴意。
“麻烦婶子帮忙照看会,我现在就去换。”
要说林长意为什么不走,反正也还没过门,不算顾家媳。她也没必要认下这桩婚事。
原因有其二!
其一是,她没处可去。
原主在嫁过来之前,房子地都给卖了。
其二是,前世居无定所,漂泊无依,过够了飘零的日子,偏居一隅,她想过些有家人陪伴,安心的日子。
说实话,新郎不新郎的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顾家又不止顾大郎一个男人,屋里还躺着一个呢!
换好衣服,顾李氏醒了。
看着面前无缘成为儿媳的姑娘,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哽咽道:“大丫是我们顾家对不住你,你想走就走吧!”
多好的姑娘,不是为爹娘守孝,错过了嫁人的年纪,怎得会便宜了他们家。
“无妨!我嫁得是顾家郎,没说嫁得是大郎还是二郎,不影响我们成为婆媳。”
啥?
闻言,屋里人都愣住了。
大丫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媒人来只说是顾家求娶,我也原本是想过门时说清楚的,如果嫁得是顾家二郎,这桩婚事就成了。”
“我虽然过了适嫁的年纪,也是不愿意给人做续弦的。李婶子可以过问二郎的意愿,同意我便留下,不同意我立马走。”
离开这里也不是不可以,再找个地方生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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