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贺老将军的儿子是贺锦晏,贺锦晏又是玉言的亲舅舅,那么贺老将军自然是玉言的亲外公。
若他们在意,他可以跑一趟京城,劫个狱什么的。
回来的路上玉言一直不做声,看他心事重重的,她这个当便宜阿娘看了心里难受。
顾时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车里,大拇指摩挲着食指,低垂着眼眸看不出情绪。
无月,有风。
风吹开帘,映照出他清瘦的侧颜,林长意深吸一口气上了马车。
玉言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他真当是顾时煜重林长意背不动,蹲下身。
“阿娘,我来背,你在后面托住就行。”
他也是练过武的,这种事他来就可以。
“先别急!”
林长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向顾时煜。
“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们母子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记忆紊乱的药水,他没喝,不代表玉言不是他儿子。
“军营。”
顾时煜老实的让人有点猝不及防。
林长意以为还要费一些口舌套话,没想到他承认的这么快,快得让人认为他早就想告诉他们了。
顾时煜确实是早就想告诉他们。
他是男人,他z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那个将军麾下?”
玉言的心脏怦怦的跳着,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顾时煜道:“贺老将军麾下,任命军师一职。”
战场上的军师,那可是智者的代名词。
玉言看向顾时煜那张年轻的脸,很难把他和足智多谋的军师联系在一起。
舅舅倒是提过外祖父身边有个智商卓越的智者。他算无遗漏,总能在处于下风,逆风翻盘。
别人是走一步看一步,他是走一步看十步,甚至百步。
“军师?”
林长意装作不知道他身份,吃惊道:“你不是去求学了吗?什么时候进得军营?”
顾时煜回答道:“十二岁入军营,我今年二十有三。”
“意思是你出去求学直接去了军营?”
“也没有!是在学院里认识了同窗一块去得军营,我不善武功,唯脑子还有点用。”
“……”
他是在夸奖自己吗?
这么自恋呐?
“行吧!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中毒的?又是怎么回来的?贺老将军下狱,你是否会受牵连?”
“我在军营里用得是化名,牵连应该不会,怎么回来的,我其实也记不太清楚,可能是太过想念家乡,我中得毒当时不会致命,怎么中毒的,我还在想。”
左不过是世家那人人的手笔。
他们忌惮废太子,忌惮手握重兵的贺老将军,他们不想推行新政策,只想着怎么壮大自己的势力。
表面上是那位统治江山,实则是世家独大。尤其是以孔家为首的世家大族,历代出皇后。
废太子的太子妃出之贺家,乃贺老将军的嫡女。
有贺老将军在,世家当然会怕,他们怕废太子登基,再难有他们立足的位置。
一朝天子,一朝臣!谁又能保证自己稳坐朝堂?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不是自己选定的,用起来不放心。
林长意没做声,默默的观察着顾时煜,他的情绪隐藏的很好,语气是很平常的闲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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