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说辞,给村民们说得一愣,他们都看了看旁边熟悉的人,有了些许退意。
苏平双目微凝,这老家伙挺会转移目标的,他儿子犯的错,给扯到下人身上,金蝉脱壳用的倒是妙。
不过也就糊弄一下这些村民了,苏平可还憋着东西没使,该是时候了。
“陈老爷,你家儿子打我那事,还没完了!”
“呵呵。”陈百望的眼底闪过一丝讥讽之色,转瞬即逝,他装着老好人道:“小神童,这你可不能冤枉我儿子呀,他连杀只鸡都做不到,别说打人了,怎么可能呢?”
苏越和黎颖夫妇俩,也是望向自己孩子,不免疑惑,不是说没事了,咋又说打到来,前者想不通,后者若有所思。
苏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道:“陈老爷,没记错的话,你曾经说过,万事要讲证据,如果我拿出来证据,你会咋办呢?”
陈百望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还是顺着说了下去:“要是有证据,那当然是该怎么赔就怎么赔了。”
苏平暗道成了,随即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露出白嫩的肌肤,还有心口处那块显眼的淤青,“铁证如山,陈老爷,还要话说吗?”
“这,这是...”陈百望哑口无言,因为他知道现在就是再怎么狡辩,也是没有作用的。
但老子有这个觉悟,儿子就不一定了,那小胖子一把跳起,指着苏平,愤愤道:“我压根都没碰到你一下,怎么可能是我打的?!”
“不是你打的,还能是谁打的?”苏平反问道。
“是,是你,一定是你自己弄的!”小胖子认为自己只要道出真相,就可以弄走这些烦人的玩意儿,接着逍遥了,便是有理有据道:
“就是你自己打的自己!”
话音未落,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陈百望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其他村民用看着傻子一般的眼神,狠狠地鄙夷了一番。
苏平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这小胖子的配合实在太过强力,若是之后再有几次,发家也不是很难。
人群里,又多出几个帮腔的:
“谁会靠着自残,来这讨说法的?”
“就是哦,这娃儿又不是脑壳空空的,一下砸在心口上,那不怪疼的嘞!”
“陈老爷,这样可不行啊,再几天就是逐月节了,小神童现在受伤,我们邻里可都看不过去啊!”
“是啊,好好的节日,还得背着伤呢,多难受啊。”
陈百望脸上被憋得通红,真怕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倒过去,他觉得这神童果然聪明,还是个孩子就会搞污蔑讹钱这一套,以后肯定也是干些偷鸡摸狗的料。
不过,现在他就是说出真相,也没人会相信,毕竟一个孩子会自残讹钱,怎么看都是像是胡扯,何况这还是平日里,待人和善,风评极佳的神童。
想到这里,陈百望道:“儿啊,你去给人道个歉吧。”
“我不,我明明没错!”小胖子看着自己父亲,第一次开口反驳。
“你去不去?”陈百望语气加重了些许。
“不去。”小胖子接着喊道:“爸爸你不是说过,苏平父母在结婚之后,都克死了他们的父母,他将来也是个克死父母的东西,我可以随便……”
啪!
一个巴掌落在小胖子的脸上,让他立马神色萎靡下来,想起自己是在外面,脸色发白,一半红一半白的,很怪很怪。
陈百望怒斥道:“我何时教过你这些了,满口胡话,还不快去道歉,然后去祠堂跪着,请列祖列宗恕罪!”
小胖子默默无言,大声喊了句对不起,就双手抱着头,跑回家里。
他跑了之后,陈百望回头看向神色温怒的苏越,这个憨厚农夫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威胁。
“咳咳,是我教子无方,不过小儿也才十二之龄,童言无忌啊,给颖小妹你一家,赔个礼。”
陈百望随意地作揖,给糊弄了一下后,拿起旁边下人递来的摩拉袋子,道:“来,这是五千摩拉,拿回去给令儿好好养伤!”
说着,陈百望将袋子丢了过去,原本是要砸在他们脚下,借机羞辱一番的,但是苏平早有预料。
在陈百望碰到摩拉袋子时,就让父亲把他放下来,刚好接住袋子,扛在自己肩上,微笑道:“那可是谢谢陈老爷了呀,这五千摩拉,够开一副药汤,来喝好我这淤青的!”
“小神童明事理,慢走不送!”陈百望挥了挥手,就走进自己家门,闭门谢客。
门外,没要到赔偿的村民,悻悻地离去,因为本来这也是次要的,主要就是揍人,还有看那老家伙不爽比较舒服了。
因为都是同一个村子,大家基本都清楚各自为人,陈百望是个怎么样的铁公鸡,他们也都见识过。
苏平这次能讨到五千摩拉,还算是比较好的,毕竟是邻里八乡都知道的人,没法直接揭过,加上小胖子的那一番自毁,还有陈百望想要拉拢一下这个小神童,否则估计要减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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