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刚才自己坐着的地方。
望着和自己同等高的那个男孩,她面上又有些滞,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接受了,还有对不起。”苏平温声说道。
“啊?”纱萝怔在原地,眨了眨如同两汪泉眼的眼睛,又问道:“为什么?”
不是因为她,苏平才受此伤害的么?不是因为她,才导致那冻伤的么?更要不是因为她,苏平也不会在医馆里,躺那么些天么?。
怎么现在,反倒是苏平在道歉,纱萝目露不解,微风拂过,她的鬓角发丝轻轻扬起,好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娃。
苏平看着她,缓缓解释道:“刚才,我不该那样对你,不过……总之事情是这样的……”
将事情的前后因果,给解释清楚后,纱萝点了点头,露出从前那样的笑容,还带有难以言表的感激,“谢谢你,我刚才还以为……以为……”
正说着,纱萝的眼角留下了两行清泪,滑落在扬起的嘴角上,好像苦涩尽数被驱逐了,只剩下甘甜。
“我以后,会注意的,你放心吧!”
“嗯,相信你。”
“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多大事了,待会用热水泡一下,就行了!”
苏平摆了摆手,面上也露出笑容,让人仿佛有春风拂过,心中温暖,韵味留存久远。
一人笑着,一人哭着又笑着,很是奇怪的样子,很是奇怪的两人,但却是一人为另一人将来打算好后,算是破镜重圆的一幕。
没有男女情爱,不包含家人的亲情,而是一个孩童,对于另一个认为是同龄孩童的眷恋,只属于孩童心智中的情感,单纯而真挚。
老旧的灵魂,存在于稚嫩的皮囊之中,以此去帮助和曾经自己,同样境遇的孩子,是对自我的救赎,是一个对得起良心的举措。
距离他们不远的墙壁后面,一个少女摇头轻笑,“本来还想来帮一下忙,没想到这么快就和好了。”
“唉,算了算了。”这少女就是纪芳,她原本想着来安抚一下这不对劲的女娃,但就结果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她离开之后,水池旁的两个孩童,也在整装之后,走向神社之中。
既然来了这神社,那么就不能不做一件事,求签。
这倒不是说迷信,主要也是图个开心,也算入乡随俗,毕竟命运一事,谁知道呢?
求签的队伍很长,两人一前一后地排着队,不时说上几句话,笑颜如花,绽开于天地之间。
在话语间,那长龙大队,一点一点地减少,或许是注意力被转移的原因,所以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明明感觉还没有过多久,但是却排到了他们,望着那空荡荡的前方,纱萝有了点恍惚。
在不知不觉间,求好了御神签,然后寄给专门的巫女,换来解签的字条,知晓今日的运势。
纱萝摊开自己的手掌,让苏平看着,因为她还不识字,故而只能这样。
“大吉,今日为万事大吉之势,有伤得复,万利度日!”苏平嘴角一抽,道:“倒是挺准的。”
“嘻嘻,看来以后还能求个试试看。”纱萝微笑着,接着道:“你的是什么呀?”
苏平拿出自己的,那纸上面,赫然写着“大凶”二字,这让他眼皮一跳,缓缓说道:“大凶,约有性命之危!”
“这……”纱萝小脸一垮。
苏平安慰道:“没事,碰巧而已,肯定是碰巧的!”
说着,他摆了摆手,将那张字条收起,心中喃喃道:“估计是有暗箱操作的吧,怎么可能刚好就是这样的!”
随后,两人走到屋檐下,等待后续的集合。
在他们的不远处,曾皙,颜子渊,冉子有三人笑着,望着那重归于好的两个孩童,各有说法。
“当日事当日毕,果然是小学弟的一贯作风。”
“呵呵,希望这一次,他们能够相处得好点吧。”
“有些难呐,咱们再不久,可能就要离开稻妻……这对他们之间,影响挺大的。”
“且看吧,也不知道,夫子那边如何了?”
两个孩童,在屋檐下交谈,两位大人物,在屋子里交谈,同是一男一女,但是其余的,却没什么关联。
屋内,八重神子与孔夫子相对而坐,桌上摆着茶水。
“八重宫司,刚刚的那御神签……是为何故?”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看这两个小家伙,好像不太愉快,所以给帮着推了一把。”
“如此,谢过八重宫司!”
“算了吧,你可是璃月当今的圣人,可不是当初上山来的那个小儒生了,唉!你说的那些道理,现在还在贯彻吗?”
“自然。”
“嗯,也对,不然怎么收得了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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