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去拼去闯的男人,在回家后还要承受那些家务活呢?
爱一直都是相互的,他可以为她,整日劳累无怨言,她也可以为他,做出许多事情,这样子的,方是爱,真正的爱。
虽贫穷,且欢乐,虽看着无足轻重,却是让人珍惜,这是一对普通夫妇间的感情,是他们组成家庭的基础,同样也是最为深厚的坚石。
水冲刷不淡痕迹,风裂化不了的存在,百年后亦是会闪烁的色彩,其名为情,亦为爱,更是两字,称作……家庭。
望着一路来而来的脚印,黎颖的眼眶微红,轻轻抿着下唇,开口之时,声音有些沙哑。
“苏越……”
这略带哭腔的嗓音,让苏越脑袋轰的一响,如同雷击一般,连忙将媳妇儿放下,抓着她的肩膀,急声道:“小颖,你咋了?别哭啊,你别哭,别哭。”
“我,我只是觉得不该让你一个人扛起所有的事情,我也是这个家里的人,我也有这个义务。”黎颖从自己朦胧的眼中,看见丈夫焦急的神色。
“答应我好吗?”
苏越连连点头,道:“好,好好……”
黎颖一愣,随后兀自一笑,似梨花带雨间扬起的彩虹,拍了拍丈夫的手臂,转身迈开腿,走了几步。
看人还没跟上来,她擦了擦脸,回头招手,“跟上啊,愣着做什么?”
“哦,哦……”苏越一拍脑门,这才从那看见媳妇儿又哭又笑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迈步急忙跟上,那一排脚印,因此成了两排,与并行的两人,也是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
璃月港中,私塾的宿舍之内,都长了一岁的四人,相对而坐。
桌上摆着一篇诗集,是四人刚刚节选出来,准备久违地论一论诗道,毕竟距离上次,似乎已经过了许久。
不过说是论诗道,实际上就是随意选个主题,可以是树,可以是海,可以是月,亦可以是某些虚幻的东西,反正什么都可以。
只要能够将对应的诗句吟诵出来,便算作本回合没有被淘汰,如此随意且草率的玩法,是四人所创,倒是也不足为奇。
曾皙耸了耸肩膀,轻声笑道:“规则大家都是清楚的,那么就多言了,直接开始?”
“请。”三人齐声,并且都是摆出一手,看着十分礼让的模样。
“那某便却之不恭了。”曾皙一晃脑袋,双目闪烁间,缓缓道:“那便先以海为主题,算是对这次旅途的怀念!”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按照他们为数不多的规则来说,这是考验一下出题者,因为要是连自己的问题都答不上来,那还出什么题?
颜子渊抢先答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冉子有紧随其后,也是开口作答。
至于苏平,刚刚醒转过来,还有些懵懵的,自然是跟不上三人的语速,也就不去抢答,而是慢悠悠地回答:“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曾皙微笑道:“还不错嘛,不过只是第一轮,接下来该轮到子渊出题了。”
按顺时针方向而去,下一个便是颜子渊,而往后的是苏平与冉子有两人,循环一轮后,再接着顺下去。
“嗯...以花为题吧。”颜子渊沉吟少许,缓缓说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冉子有微笑着抢下这一题的首头。
苏平看了眼朝他摆了摆手的曾皙,开口说道:“江流婉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曾皙瞧答完的小学弟,接上了自己的诗句。
这明显在放水礼让的一幕,当然是瞒不过其余两人的,不过念在小学弟悠悠醒转不久,也就没有出言调侃。
“接下来该我了……”苏平环抱着双手,思索少许后,道:“以不灭的战意或是军中不败的士气为题。”
“只身转战三千里,一见可当百万师!”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冉子有欣然答道。
曾皙这次便是不留手了,直接答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作为最后的颜子渊,也是缓缓开口,只不过念的诗却是十分新颖的,“先烈以身抵魔神,复还此世太平盛!”
念诗之时,颜子渊双目带着揶揄之意,甚至还有一丝丝满足,毕竟老是被拿自己问仁的事情来说,这次可算换人了。
苏平不免无奈,笑而道:“这首诗,恐怕是比不上前面的那些呀!”
“又不是比的文学,对诗嘛,对得上就好。”颜子渊摆了摆手,接着道:“轮到子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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