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平微笑道:“承蒙厚爱,不胜感激!”
“这就太夸张了吧。”莺儿掩嘴轻笑。
苏平还是笑着,接着与这女子谈起南掌生的诸多事情,想看看还有没有可能,再捞一笔摩拉。
毕竟就算是拥有再多的摩拉,也总会花光的,只有源源不断的赚钱机会,可以让苏平安心,尤其是在可以有赚钱机会的情况下。
只是莺儿似乎也有足够的心智来应付,闭口不谈的生意上的往来,或许是她觉得,孩子的事情交由孩子自己去管就好,她不需要插手吧。
没过多久,南掌生送走了热情的读者,独自走回书店,在完成投稿后,与苏平交谈了一时半会。
多是一些多多往来,希望加深感情的话,然后南掌生才离开,与比其大了十岁的,却自称是其母亲的女子,一同走在街上。
天幕依旧是蔚蓝的,行人来来往往,数千百年来仿佛都不变的景,却总是有所不同的。
南掌生双目一闪,抬头直勾勾地望着身旁女子,目中的神色古怪,似是疑惑为何都这么一路了,对方还一句话不说,实在不合常理。
正对着他的目光,莺儿掩嘴笑道:“怎么了?没有妈妈的话,觉得不习惯了吗?”
“我是在想,这么久还一句话没有,不会是憋着什么坏吧!”南掌生双手并拢着,枕在脑袋后面,只是那手还是止不住的轻颤。
莺儿那边,并没有接着露出笑容,而是面色一变,如若寒霜一般,“一直这么想我,你就没点愧疚嘛!”
“别忘了,是谁把你捡回来的,别忘了,是谁在大冬天担心你着凉,还去给你检查被子有没有被你踢开。”
“南掌生!我明明一直以真心待你,你却一次又一次地伤我,让我感到如此的悲痛,你凭什么!”
莺儿的话语凄厉,仿佛积攒了许久的怒火,正在质问这个她眼中的不孝子,面色温怒中,还带着凄凉与悲伤。
“就凭……”南掌生下意识要说些什么,都到了嘴边才生生遏止,目中露出凝重,缓缓说道:“你不配!”
“不配?我供你吃供你穿,让你享受到其他孩子同样的生活,甚至比他们还要过得好些,你想要的什么东西,我没买给你的?”
莺儿秀手紧握,指节被捏得发白,她的呼吸沉重了许多,像是心中最后的底线,被攻破了,难以平息这愤怒。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都不肯叫我一声妈,南掌生!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有没有心?!”
南掌生则是放下脑后的双手,用右手死死抓住自己心脏外的衣服,脸上露出一抹笑,悲凉中带着自嘲。
“你不是她,你当然不配,这提瓦特上能让我南掌生说出那个称呼的,唯有她一人,就凭你,不配!”
这话语传入莺儿的耳中,如轰轰雷鸣般炸响,她痛苦,她悲愤,这一切都体现在了她的精致的脸上,和紧握的手上。
“你...你再说一遍!”
“好!”南掌生高声回应,右手不再揪着自己的衣服,而是指向女子,面露坚定,“我最后再说一遍,你,不,配!”
“妖孽,看指!”忽然的,南掌生语锋一转,伸出的手指,也极速点向莺儿。
而莺儿紧握的双手一松,向着旁边一闪,顿时噗嗤大笑,“没打着呢,法师要不再回山练练好了?”
“哼,大胆妖孽,敢在贫道眼前作妖,假扮多年前故去之人,你即便轮回百难世亦是难抵贫道之恨!”
南掌生接着一指点去,“别跑!”
“不跑才怪!”莺儿迈开步子,跑在前头,南掌生跑在后头,一前一后之间,距离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们就这样跑回了家,至于方才的歇斯底里,声声质问,只是他们一时兴起的戏,不用编排,不用提前排练的戏。
……
万文集舍,苏平在不久后,也告别了学姐,走出这家书店。
他的怀里,还带着两首诗词的后续稿费,这是只有人气很高的作品,才可以拥有的待遇。
总共有将近二十万的摩拉,如此大额的钱票,出现在苏平的怀里,这一辈子还是头一回。
这笔钱,他除了要帮家里节省开支外,还有其他的用途,比如给三位学兄,置办些小物件。
先前他们每人给苏平两万摩拉这事,苏平可没忘,虽然那是红包,还说了等之后同样奉还给其晚辈就行。
可他们说可以那样说,苏平却不能这样做,因为这样行事,和他的性格不合。
怀里有摩拉的孩童,面露微笑,迈步间,走向了一家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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