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
工厂,工厂的,那他只能最后希望,真的不要有关系,他希望,只能希望。
“老哥啊,话说这村里的大户,是姓陈对吧?他还有个儿子,去过外国留学的。”
“对啊,这些村里人都知道的。”
“那这个陈寄骅,你有没有听说他的事情,像是为人品行,做事规矩什么的,都可以。”
“这这么多……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是人孩子的事,不过他的人品绝对好不到哪去就对了!”
“这是何出此言?啊,我是说,老哥你怎么这样觉得?”
“当然是好些个年前,他……”
苏越一手搭在拐杖上面,把陈寄骅的所作所为,怎么需要欺负自己儿子的事,完完全全地都说了出来。
不过好在虽然苏越实诚,但至少他不死心眼,没把自己儿子在其中的手笔说出来,否则结果还真是不一定。
听完这可以说极差的评价,那人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眼同班,挑眉道:“都记下了吧?”
另一人只嗯了一声,没有开口。
“那就差不多了。”开朗者笑了笑,解释道:“老哥,其实我们俩是总务司的工作人员,这次是接到举报,所以来周边探查,如果有打扰,还请您多多见谅。”
“还有由于这次行动比较特殊,在案子破获之前,恐怕无法告知你们相关的事,也请不要问,这样对大家都好。”
苏越这时也才猛然想起,刚才走在千岩军前头的那几个人,似乎其中就有这两个男子,他不由得愣住。
“也问得够了,我们就告辞了。”
言罢,两人起身就离开,不给苏越开口的机会,便已经跨出了门槛,出了门口,扬长而去。
苏平还是坐在原地,没有挽留,也没有心中质疑他们的身份,毕竟服饰或许能造假,但刚刚的千岩军和装备,绝对是做不得假的。
“平儿,你知道刚才那两个是总务司的吧?”
“知道,早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拿令牌……”
父子俩在屋内的谈话,除了他们当然也没别人听见,这也包括刚刚走出来不久的两位总务司人员。
走在路上,这两位总务司人员其中那位开朗健谈的,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喃喃天凉了,早知该回去添一件衣服。
他身旁的那位,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不开口作答。
开朗者笑了,摸了摸鼻子叹道:“希望这案子,能快点解决吧,你说呢?”
“说话啊,现在又没其他人在,别老板着脸了,累不累啊,都说这次我来了,你非不!”
“你做不好。”戴着眼镜的他,淡淡开口。
这可开朗者不乐意了,当即啧啧咂嘴道:“什么叫我做不好嘛,这又没什么技术含量,我来肯定也行!”
“你做不好。”他还是重复这句话。
开朗者沉默片刻,挠挠头,还是嘴上不饶人道:“毛病,哼!走了走了!”
他没有言语,默默跟上。
这一幅景象,在他们之间已然是司空见惯,一个话多如江河滔滔不绝,一个惜字如金到了好像疯狂的地步,能够至今不散,也是奇迹。
其实从刚进总务司开始,他们就是一个队伍的人,或许因为各自经历的原因,也将他们养成截然不同的样子。
但是玩笑归玩笑,闹也归闹,作为队友的他们两个,从来没有质疑过对方的决定,这是应该的,又好像不是。
而一个黑脸一个红脸,其实也不是他们的本来意愿,只是一人表情丰富善于表达,另一个却沉默寡言似乎面瘫,除了这么做,还能怎样呢?
至于苏平想不通的,为何不拿令牌出来,直接表明身份再问,也是有着原因的。
那是一次很长的出行,他们要去一个比南村要小,并且处地位置还要偏僻很多的贫困渔村查案。
那时刚一开门,拿出总务司令牌的两人,本以为能够顺利的解决了,结果却是被屋子主人请出了屋外,被闭门不见。
没有怎么落败后颓废心思的二人,接着重复这一流程,敲门,拿证,被赶,无一例外,使得案子的线索太少,而无从下手。
从那之后,二人就习惯了不拿令牌,厚着脸皮地去问,去与人攀谈,当然也就发现,这事需要技巧,不能两个人都一成不变的瞎干。
所以从那之后,二人因为自身性格,自觉组了一个黑脸一个红脸的形式,倒是也乐在其中。
并且在那次风声紧张的案子后,他们的工作仕途,一帆风顺,可以说是平步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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