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头来遭小桃埋怨的可是我这个老头子!”胡堂主幽幽说道。
苏平当即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还请胡堂主解答,为何战场上战死的亡魂,未曾与人托梦?”
“鬼魂惧浩然正气,庚金之气,沙伐之气,你说为何战场只有英灵,不见喊冤惨死的亡魂?”胡堂主没好气地说道。
苏平语塞,虽然这听着确实很有道理,但他这个什么鬼魂道理都不懂的外行,哪里知晓这些东西,所谓术业有专攻,他杀人杀魔物可以,但鬼怪方面真的不了解。
“老头子解释得够明白简短了吧?”胡堂主拿着一杯清茶,淡淡说道。
苏平道:“的确听得懂。”
胡堂主嗯了一声,然后吹胡子瞪眼道:“那你小子还不快去陪着小桃玩,在这喝茶作甚,这茶味道那么好啊,值得你细细品味不成?”
苏平一口饮下冷热正好的茶水,接着作揖告辞,脚下生风般地跨出门槛,一溜烟不见人影。
“跑得还真快,唉……”胡堂主叹息摇头,挑眉疑惑道:“老头子我的孙女,怎么就喜欢和这样的小子玩呢,说像是有点像,可那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啊!”
不知堂内老人的牢骚,外边的苏平带上小胡桃,便是顺着的意愿,从西边出城,去放风筝。
再次踏出璃月港,看着那些熟悉的景致,苏平的内心既复杂,而又简单,因为这趟是出来玩的,也因为这趟是出来玩的。
走了一段路程,小女孩的双脚明显支撑不住,就和置身天寒地冻的冰雪之中一般,不停打颤。
可小女孩似乎很顽固,咬着牙没有求助身旁的少年,而是接着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仿佛不征服这片土地,誓不罢休。
苏平望着顽固的小女孩,没忍住问道:“小胡桃,用不用我背你?”
“好呀好呀!”胡桃立马答应,笑得合不拢嘴,但又考虑到少年这边会不会太累,担忧道:“大哥哥背着胡桃走,不会太累吧?”
“当然不会。”苏平摇了摇头,要论重量的话,当年的苏平就能扛着大水缸在尘歌壶里走上几个来回,如今背着个几岁小女孩,更是不在话下。
苏平俯下身子,让小女孩爬到自己背上,最后发现背着确实有些难度,就干脆让小女孩坐在他肩上,由他一手扶着。
自小没坐过他人结实臂膀的小女孩,当下是笑个不停,忙说着谢谢大哥哥,还有希望以后也能多坐会。
苏平对此,自然一一应承下来,毕竟距离小女孩长大还有很多的时间,他只要在其十多岁后开始保持距离,那么问题不大。
古灵精怪的小女孩,望着比之前自己站在凳子上,看得还要广阔的天空,不免想出个奇招。
“大哥哥,我坐在您肩上放风筝,风筝就可以离天空更近一点,所以,可不可以呀?”
苏平笑道:“那小胡桃可要抓稳风筝线,别让风筝飞走了。”
胡桃双手叉腰,嘻嘻笑道:“放风筝的最后,就应该把风筝线剪断,让它们无拘无束地地在天上遨游才对嘛,要是提前断了,刚好也不用再剪!”
小女孩的天真想法,苏平没有去打破,但其实连他都不知情的是,这小女孩知道风筝是靠着线才能飞得久远的,只是没有说而已。
丘陵之上,有少年肩上坐着的小女孩,小女孩手里握着线,牵着那风筝高高飞起,仿佛挂在天上。
有二人远远地看着这一幕,一人神色古怪,一人面无表情。
在很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有着一窝团雀飞舞,清脆不刺耳的叫声,使人心境空灵。
神色古怪的少年,是时常会来这边的南掌生,他倒不是因为远处的两个人影而惊讶,而是疑惑不解。
“苏老哥怎么会和胡桃认识的,他俩应该八竿子打不着的才是啊。”
“掌生,团雀,可爱!”体态娇小,面无表情的七七,望着自己手上,以及身旁的生灵,如牙牙学语的孩童般开口。
南掌生蹲下,摸了摸这瓷娃娃的脑袋,微笑道:“七七才是最可爱的,世上最可爱!”
七七不懂他为什么要笑,但是却跟着发笑,也终于不再是“杀人般”的笑容,多了几分童真可爱。
两处地方,欢声笑语,不同的人,不同的经历,却能够都有一颗对待儿童的耐心,这难能可贵。
只是却有人在隐隐担心,“万一哪天胡桃先找到了七七,而苏老哥也在场又不听劝的话,我能不能拦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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