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每一项流程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看秀芝都睁不开眼了,刁大河心疼道:“媳妇,你去睡吧,我一个人来干就行。”
秀芝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摇摇头说:“我不,我要和你一起干,别想抛下我一个人。”
刁大河无奈笑了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煤油灯下,一条条鱼被涂满了盐,摆放在案板上。
秀芝到屋里拿出麻绳,从鱼鳃穿过去打结,之后又举着油灯,让刁大河一条条的挂在屋檐之下。
十几条鱼在屋檐下挂了一长串,看着就觉得壮观。
秀芝举着油灯又看了两圈,然后打着哈欠对刁大河道:“我妈说会不会过日子就看房檐下。
屋檐下有辣椒,这家生活节节高;
屋檐下有玉米,这家生活很如意;
屋檐下有腊肉,这家生活算拔尖。”
“那屋檐下有咸鱼呢?”刁大河问。
“这家生活很富裕。”秀芝笑着说道。
刁大河伸手搂住了秀芝瘦削的肩膀,一边进屋,一边道:“那你嫁我时,咱家屋檐下空空啊,后悔没?”
“后悔到是没后悔,”秀芝笑着说,“不过屋檐下连串辣子都没得,我就想可有苦日子过了。谁知竟然是掉进了蜜罐里了。”
“不对,应该是掉进了盐罐里了,你看咸鱼多咸啊!”
…… ……
李老三枕着两只胳膊,两眼空洞的望向顶棚。
丁香声音娇弱的提醒道:“老三,这么晚了,睡吧。”
“我还不困,你自己睡吧!”说的是关心的话,声音却毫无温度。
丁香不敢再劝了,背过身闭上了眼睛。
李老三斜着眼看了下丁香,眼神十分复杂。
一想到丁香身上发生的事,他的内心就是一阵绞痛,重新望向了屋顶。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房梁上一只小老鼠探头探脑。
“赵人礼答应了刁大河,会帮忙上报我的情况,把我联防队队长的职位还给我。
如果我做回联防队长,那么许多事情就好操作了。
必须得想个稳妥的办法才行啊,爷四个呢,个个人高马大的。
一个个弄死,肯定会打草惊蛇,要是跑了一个两个,可就成了后患了。
必须一起弄死,可怎么才能一起弄死呢?这个可真不好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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