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钰冷哼一声,不待宋湘细说,立马出言拒绝:“风眠的婚事我自有安排!你与他不匹配,劝你还是另择良缘吧!”
“可是,我觉得我们挺般配的呀,风掌家何出此言?!”宋湘冷笑着,直接开门见山。
风钰啪的一声,拍到桌上,震得茶具咣当响:“呵呵!哪里般配?你一个破落户家的野种,哪来的脸面提般配?”
宋湘闻言,顿时火冒三丈:“野种?你说谁是野种呢?”
“我宋湘今日就把话撂在这,我和风眠的婚事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也得给我答应,休想就这样将我打发了!”
风钰气的面红耳赤,她捶着桌子,破口大骂:“宋湘!我是看在你那痨什子的便宜母君死的早的份上,才不与你计较,你倒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你不学无术,不成半器,整日留连花楼,不过是一轻薄浪子,有什么脸面来求娶我风钰的儿子?”
宋湘冷笑,冲着风钰邪肆的说道:“既然风掌家这般不识抬举,那我们就公堂上见吧!”
“我要状告风家二小姐,仗势行凶,草菅人命,视人的性命如同儿戏!”
“你说谁?”风钰心头一惊,脸色微变,“云英何时草菅人命了?”
宋湘态度镇定,不露声色:“你可以问问你家二小姐是如何背后敲我闷棍,又如何将我扔去城外沧河,又如何被人看见的,人证物证俱在,县令大人总不会判我冤假错案吧?”
“不知县令大人会不会为我主持公道呢?”
风钰皱了皱眉,自觉形势不对,面色悄然和缓下来:“县令大人手操百姓生死大权,岂可行就冤假错案,此事说不定是一场误会,本君以为可私下商议!”
宋湘轻笑一声,对于风钰突然转变的嘴脸,仿佛了然于胸,遂语气散漫的说道:“这般罪恶的行径,县令大人若不严惩,恐会引起奉边县的百姓恐慌,怕是难以安抚民心吧?”
风云英见状,明知是临时做戏,但还是控制不住的瞪了宋湘一眼。
风钰行事老练,将这些小动作悉数收在眼底。
“县令大人日理万机,这又不是什么人命案件,哪里敢劳动县令大人大驾!”
宋湘才不管风家母女私下里的小动作,她眸色陡然凌厉,再出口的话已是咄咄逼人模样:“那请问风掌家可愿将风眠公子嫁于我,立字据为证,此生不做反悔?”
风钰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稍沉,语气捉摸不定道:“云英虽然伤了你,但是却没有真的害了你性命,我怎可搭上眠儿的幸福!”
宋湘就知道风钰不见棺材不落泪,于是语气不善的回怼:“若是别人杀我,却因为我没被杀死而不赏刑罚,那我就要去府城问问了,好像上次救我的公子便是府城来的吧,风掌家一查便知!”
“风家的阴私想必也不少吧,不管是县令大人还是太守大人,应该都很乐意法办草菅人命的商贾,还我宋湘一个公道的!”
这算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风钰闻言,以手敲着桌子,沉思半晌后,颓然的说道:“既如此,那就立字据吧!”
宋湘等着女厮拿来纸张,看着风钰写下:犬子风眠与宋家长房宋湘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永结秦晋之好,谨订此约,以契书为证,绝不反悔字样。
又看着风钰和风眠按了手印,盖了印章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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