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正夫听着女子的话,算是彻底崩溃了,他在二楼的厅里环顾了一圈,抱起一方圆凳冲着女子就砸过去:“天杀的,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们这对奸妇淫夫也别想好过!这么喜欢偷吃,就去地下做对野鸳鸯吧!”
女子见凳子砸来,立马护在了姘头身前,被圆凳砸了个正着,脑袋流血,一下子昏了过去。
正夫犹不解气,拿着散架的凳子继续向着女子的姘头砸去:“臭娼夫,我要你的命!天杀的祸害人的东西!”
正在此时,老鸨从后院赶来,急忙让几个孔武有力的手下拉住了女子的正夫。
该死的,今日新来了一批雏,她正在后院训话调教呢,没想到跑堂的来报说二楼出了问题,像她们象姑馆,来鬼混的女人不知凡几,也有那些闻到风声来闹的夫郎,但是像今日这般差点闹出人命的,还是头一件。
她不慌不忙的吩咐手下道:“将这位女郎快些送到医馆医治,她的夫郎胆敢在楼里闹事,你们将人给我扔出门外去。”
“喏!”
正夫在几个女仆的架扶下,哭嚎着拉去了楼下。
老鸨像是才看到宋湘一般,微微诧异道:“哟,宋大小姐来了?”
宋湘满不在乎的笑笑,负手说道:“今日我来,是想和你谈笔买卖!”
“买卖?”老鸨顿了顿,不知道这宋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伸出手请她道,“既如此,便随我去房里谈吧!”
宋湘点了点头,跟着她上了三楼。
进了房间,宋湘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想为弄月赎身,不知老鸨愿不愿意放人?”
老鸨先是一惊,随后又面色如常道:“弄月是清倌,想要为他赎身,那赎金可不少。”
青楼行院里,有清倌和红倌(也叫娼倌)之分,清倌卖艺不卖身,红倌卖艺又卖身。
在奉边小县,包红倌一个月需要十两银子,观看清倌表演,一次要二两银子,但也不是人人都能掏的起的。
一般来说,给已经沦落风尘接客的公子赎身,至少也要一千五百两银子,像弄月这样的清倌头牌,想要赎身起码也要三千至六千两银子。
不过奉边县再怎么说,也是个小城,不像京都那种销金窟,要价颇高。
若想安稳的开好这处行馆,谅这老鸨也不敢多要,坏了名声。
宋湘不动声色的问道:“不知老鸨出价几何?”
老鸨瞥了眼宋湘,拿捏不准的问道:“你能出多少银子?”
宋湘笑笑,径直坐在凳子上说道:“你也知道我宋家的情况,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老底都被二房抽空了,这些年一直靠着我外祖母家的银钱接济。”
“若是老鸨愿意卖我宋湘一个薄面,待我日后功成名就,定会感激不尽。”
老鸨阅人无数,也是见惯大场面的,见宋湘这般说,知道她隐隐有威胁的成分在,若是她不放人,等日后宋湘真的功成名就,那恐怕等待她的就是秋后算账了。
这笔买卖虽然不划算,但总比得罪人的好。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