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绕青山,青山罩人烟。
阳是高高挂,人啊,累死喽......
又是一天上工日,苏白机械的举着锄头,一下又一下撅着草,然后弯腰提起,扔一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循环往复。
草帽都挡不住强烈的日光,苏白眼睛眯起,不由得想:都干了这么久,休息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祈祷:桂芳婶不要这个时候来检查任务进度。
苏白做贼似的,有种上学逃课的紧张刺激感,悄咪咪看了看还在干活儿没注意她这边的赵墨尧,一步步挪到树荫下。
长舒口气。
解下腕儿上薄的棉毛巾,叠好,再倒上昨夜用[百花空间]里的玫瑰泡好的水,盖脸上。
鼻息全是馥郁但不浓而腻的花香,整个人仿佛升华了。
好清爽啊。
有种在花园里被玫瑰包围的感觉。
苏白懒散散,背靠树,仰着头,一截脖颈在斑驳树影下,莹润似玉,白而纤弱。
若碰一碰......想必会留下烧人心肝又撩春勾魂的风景。
毛巾上的花香淡了,苏白拿下来,正要再倒水湿敷一次,却发现眼前似乎站了个人,影子很大,将树荫下仅剩的一点光斑都驱散了。
她完全被笼罩......仿佛牢笼般的窒息感猛地怕扑向苏白。
苏白呼吸一滞 ,心跳空了两拍。
抬头,就见赵墨尧正垂眼看她,似有话要说。
因为背光,她看不清赵墨尧的神色。
苏白忽然想起,昨夜去赵家送肉,被留下来吃完饭,再到被赵墨尧送回去,都没能记起来把在镇上买的药膏送出去。
今早惦记着这事儿,还专门把药膏带上了。
苏白忙将棉毛巾放腿上,从挎布包里拿出药来,举着递出去:
“昨天忘了给你,这个,是专门祛疤的,还有消炎。每天三次,洗干净了擦干水就能用。”
赵墨尧没接。
他看了看这药,顿了顿,道:“昨天的肉跟骨头,还有这个药,多少钱?”
苏白一愣:“问这个干什么?”
“还你。”
苏白眉头皱了起来,嘴角往下耷拉了些,道:
“还什么还,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给你吃的,送你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里需要还了。”
说着,苏白抓起腿上的棉毛巾,站起来,强硬地将药塞赵墨尧的手里。
柔软的指头,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可偏偏轻易地就将赵墨尧硬又糙的手给拿住了,他顺从着,任由她掰开自己的指节,又在他掌心放下两支药膏。
苏白生怕他倔,非要把药膏还回来,忙装作休息够了的样子,把棉毛巾抖开,直接挂脖子上,草帽压顶,扛着锄头就又去了地里。
嘿咻嘿咻,看着努力上进。
但苏白这么久了,也学会了磨洋工,能三锄头搞定的事情,就没必要一个锄头做完。
“我来吧,你歇着。”
刚要再一个锄头下去,锄头的把儿就被人抓住,停在了半空,苏白使了牛劲,都不能将自己锄头解救出来。
她诧异地抬眼,看向赵墨尧。
然后瞧了瞧四周。
很好,桂芳婶没来。
这个提议虽然很让她心动,但是总觉心虚,小声道:“可是待会儿会有人来检查,看到我偷懒会记过扣工分的。”
一直都是“表面三好学生”的苏白,有点不敢正大光明地偷懒。
赵墨尧稍微用了点力气。
锄头就直接从苏白的手里脱了出去。
“扣多少,我还你多少。”赵墨尧道。
苏白瞪大了眼睛看他,好奇道:“你每天多少工分?”
赵墨尧带着她的锄头,走到自己的那块地,轻轻放到一边,开始干活儿,道:
“十个,偶尔去山上帮忙打猎,会多点,十二个。”
苏白:“......”绝对的优等生!
她艳羡地看着赵墨尧用力时,胳膊上鼓起的肌肉,还有精干的手臂,每一寸,都充满了力量。
汗水在他蜜色的肌肤上淌过,使得肤色更是亮了几分,生机勃勃。
但让赵墨尧一个人干活儿,总觉良心不安。
虽然知道他多半是因为自己送的东西太贵,想用体力还一点,但苏白仍旧不能安心享受这份“还礼”。
因为,赵墨尧受伤,本就是因为她。正如她所说,给他吃的用的,都应该。
苏白想了想,哒哒跑到树荫下,从布包里翻出去镇上买的小扇子,又哒哒地跑到赵墨尧身边。
她抬起手,“唰”一下打开扇子,朝赵墨尧的脸扇着风。
见他看过来,便笑着解释:“总不能让你一个人累,我给你扇扇风,也凉快些!”
由她扇过来的风,带着不知名的花香。
一如她身上的味道。
赵墨尧神色微恍,捏紧了锄头把儿,一下又一下,越砸越深,草连根翻起,死得彻底。
“好厉害!”苏白要不是要给赵墨尧扇风,早拍巴巴掌了。
她亮晶晶的看着赵墨尧,近距离看了看他的胳膊,总觉着充血了般鼓起的肌肉,蕴藏着危险的力量......
桂芳婶照例来检查开荒进度。
这会儿,苏白跟赵墨尧都已经坐在树荫下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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