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箱子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苏白忙下炕,接过纸箱,放地上。然后接过信,却没看,而是收了起来。
她从炕上的柜子里,拿出一把剪刀,将纸箱子拆开。
里头全是吃的:晒干了的笋条、板栗、土豆,还有两条约莫五六斤的腊排骨,以及一些耐放的米花糕。
刘欣蕊蹲着,不禁出声:“哇,好好吃的样子。”
苏白点头:“确实,腊排骨炖汤,加上干土豆和板栗,或者只加笋,都很美味。笋还能炒了吃呢。”
话音落,就听见两声咕噜吞咽。
苏白好笑地看了几眼刘欣蕊,然后去屋里拿出油纸,将菜分成两份儿,打算将其中一份给苏爸苏妈寄过去。
米糕就自己留着了。
然后把剩下的一份儿递给刘欣蕊:“你给你妈,让她看着做吧。”
刘欣蕊高声:“好勒~!”
然后蹦蹦跶跶跑了出去。
苏白这才掏出兜儿里的那封信,坐回炕上,看了起来。
信如人,赵墨尧的信,很精简:说了最近知青点的情况,小梅一家如何,他妹妹他妈妈如何,上山又猎了一头野猪等等。
最后的最后,才提了一嘴自己:
【我想你了,很想。
但你给我的信,却只说吃的。】
一字一句,标点符号都很严肃,可偏偏叫苏白从这苍劲的字里,看出他的可爱来。
真是个醋玩意。
她想,回信的时候,应该用心一点了,不然下次再送信来,怕是要连带再送一缸子醋。
*
从镇上回来,赵墨尧将一小袋子大约十斤的米带去厨房。
“中午吃这个。”
赵母接过打开一瞧,惊道:“今年的新米啊,长得可真好看,白白胖胖的。”
赵墨尧道:“嗯,她寄过来的。”
这个她,只有苏白。
赵母虽然觉得问多了孩子可能会烦,但还是忍不住道:“你跟苏知青,现在发展到了哪一步?”
按照她的想法来说,这半年里,两人隔三差五就互送东西跟信件,不是耍朋友还能是啥,但赵墨尧这儿子没认,她也就不敢乱说了。
赵墨尧顿了段,垂头,坐在灶前,用火钳将柴弄了弄,让其燃烧得更旺,才道:
“她还没跟我说,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赵母:“......”懂了,她这好大儿,在这男女关系里啊,完全被拿捏死了。
赵母不由得升起一股担忧:“那要是她一直不认你,你难道就这样等下去,耗着了?”
男儿家的青春年岁,也很宝贵的勒,最近来商量要跟赵墨尧相亲的媒婆多了起来,赵母想抱孙子的心也跟着急切了。
毫无意外,赵墨尧点了点头:
“嗯。”
赵母无奈,摇头叹气,只觉自己这儿子,就跟话本里那被始乱终弃的可怜姑娘似的,巴巴地蹲在家里等着那个外出的爱人回来“娶”他。
自知劝不动,赵母也懒得操心了,不如吃饱点儿,睡好点儿,管他儿孙什么福什么果。
“听人说北方的大米比咱这边的香甜,今儿得好好尝尝。”
赵母嘀咕着:“嘿,你这妹妹出去野了多久啦,还不见回来,还得去请么......”
赵墨尧盯着灶洞里的火发呆,渐渐听不到自家老妈的说话声音,心思落到那封还没拆开的信上......
她会跟自己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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