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身后的地面上。
易箫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热身”来的这么突然和迅猛,一夜未眠加上酒精的摄入,在此时一下子起到了极度致命的负面功效,他的肚子当中霎时间翻江倒海,但却仅仅是存在这种异常想要吐出来的感觉,却根本无法吐出一点东西。
“怎么?才一拳你不会说你就不行了吧。”金疾斗一手便毫不费力地将易箫的身体抓了起来,此时的易箫才真真切切感受得到,面前这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女性给人带来的压迫感有多么令人窒息。
但这样的窒息感,金疾斗都没有留下什么给易箫细细体味的时间,她迅速地左手抓着易箫,使得他整个人的身体已经双脚离地,右手再一次握拳,并在易箫的眼底下,向后摆动蓄力,紧接着再一次猛烈地朝着易箫的肚子,看上去就相当扎实地打了上去……
没有出现任何奇迹,任何反转,易箫被老老实实的打得,整个人“飞”到自己的后方,像是他这接近200斤的体重都白长了,在金疾斗的手中,似乎成了一坨可以随手丢来丢去的棉花,而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但几乎是就在下一秒,在易箫摔倒地面上的那一刻,似乎又在告诉着易箫,他的体重产生的重力并没有消失,易箫以前有跑步时整个人侧着身子摔倒的经历,那一次尚且让他整个小臂摔破了一层皮,鲜血直流,而这次的经历,比起那一次简直就是变本加厉,以至于在易箫后背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即便是隔着一层衣服,带给他的痛感却几乎是他平生中未曾体验过的程度。
他的整个后背即便现在没有看到,但易箫却可以断定已经是完全地皮开肉绽的状态了,并随着自己的背部和衣物的摩擦,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副血淋淋的模样,这样的疼痛甚至已经完全让易箫不能产生最直接的,对于给予自己疼痛的金疾斗的恨意,而是只能无助地祈祷自己可以稍稍缓和一下这种疼痛。
但,似乎他低估了自己的忍受能力。
易箫竟然在逐渐接受了这种疼痛之后没超过十秒钟,就仅仅依靠着自己,手臂拄着地面坐了起来,虽然背后和自己腹部最直接的疼痛感,每一秒都在不停地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但现在的他竟然可以忍受下来,并且逐渐地去学会平稳自己的呼吸。
“还不错,我刚刚可是没收手,能这么快就爬起来算是中等水平了,抗打击能力还可以,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对我十分生气,站起来,朝我打过来,我不会躲开。”金疾斗的话,实在是易箫所没办法能够好好理解的,但此时的他却竟然也生不出,正常人在此刻所应该生出的那种,最直接的恨意。他所做的,只是一边想办法让自己不会因为衣服和伤口的摩擦,而使自己更加疼痛,然后借着支撑着地面的力,缓缓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嗯,不错不错,能站得起来就很不错了,那么,现在,朝我打过来,打哪里都可以,不用在乎我是女的这种事,选个你觉得打到我身上,我会感到最疼痛的地方,让我变得也和你现在一样痛苦,用尽你的全力,来吧!”
这样的话语,易箫也可以清楚地听得出,是在故意通过一些看似没脑子的挑衅,从而刺激自己,让自己产生止不住的恨意,以此促进自己的肾上腺素,进而使得自己能够爆发出更大的力量。
但即便是到了现在,却也是根本产生不出来什么像样的恨意,即便自己的身体已经可以非常清晰地感觉得到,身体自行分泌出的肾上腺素,使得他的身体状况达到了一个极度兴奋高亢的状态,但自己的大脑,身体越是兴奋,却越是变得莫名的冷静,而这样的状态,就连易箫自己,不必说经历过,甚至都未曾想象过。
伴随着这种大脑和身体的矛盾状态,易箫最终还是握紧了拳头,朝着就在自己面前触手可及位置的金疾斗的脸,打了过去。
他只是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似乎又感受到了一种类似的痛感,但在疼痛的程度上却远不及背后和腹部。
等到他这一拳挥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后,逐渐回过神来的易箫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哎呀,这下麻烦了。”金疾斗发出了一种闯祸了一样的声音,而易箫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处变得十分肿胀,且逐渐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同时好像根本无法活动。
“你手脱臼了,我帮你处理一下。”金疾斗的手,搭上了易箫的手腕和手掌,随后,易箫就又感受到了一种钻心的疼痛,以至于这一次他控制不住地大叫出来。
“好了,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只不过……今天你的训练任务好像是泡汤了。”
易箫终于从疼痛当中稍微缓过了一些,他终于能够开始恢复起了平时的注意力。
而在他望向金疾斗的方向时,易箫看到的是,她的脸上,挂着一副破碎的墨镜。
“你的眼睛……怎么了?”更令易箫注意的是,金疾斗墨镜之下的其中一只眼睛,是一个十分明显的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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