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想与她为敌。
不单单是她刚刚轻而易举地杀掉巴尔扎克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杀伐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而且还是连着杀了两次,对手可是那个,明显就不是正常人类的巴尔扎克。
我犹豫着是自己率先采取什么行动,比如主动搭话,或者是呆在原地不动,等着八尾薰先采取什么行动。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率先开口的,是八尾薰,这倒也算是让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啊,谢谢你。”我说出来的,很自然是中文,而我也注意到了对方脸上露出的有些疑惑的表情。
该不会,我继承的猎人的能力,仅仅是能听得懂其他的语言,说的这一方面,还是保持自己原来的样子吧。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不会日语吗?”
我尝试着用自己唯一知道的几个能说出来的日语单字,对她这个提问进行回应,只要对这个问题表达肯定就好了,我于是颇为尴尬地“嗨”了一声。
“是这样,但是你听得懂?”
我又“嗨”了一声,简直就像是个低眉顺眼的抗战片当中的翻译官,虽然我并不想用这样的形象来形容现在的自己,可最终我所表现出来的确实显现不出什么风度。
“我明白了,这应该是那个家伙的能力的一部分吧。”
我点了点头,但说实话,关于这一点我现在也不能太确定,谁知道是不是单纯的我脑子里短暂出现了什么癔症之类的。
“像刚刚那个老太太说的,你身体那方面,能撑过24小时吗?”
我想要表达自己也不知道,但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日语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算了,你既然不会说日语,我也就不和你沟通了,祝你好运吧。”
八尾薰留下了这样的话之后,朝着和猎手离开的相反的方向走去,她的步伐,也当然不是猎人的那种癫狂的状态时的速度,但也是明显要比起刚刚的猎手,还要稍快一些。
此时的我,已经无暇去顾及什么其他人怎么样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二人对我继承了猎人的能力,现在的实力如何还心存未知,不想,也没有必要对我做出什么处理的手段,还是单纯的没有杀人的兴趣,这次来仅仅是为了各自的报仇,这我也都说不准。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尝试一下,自己对于这份继承来的能力掌握到什么程度,于是我开始学着印象里猎人的模样,加快自己跑动的速度。
结果很喜人,虽然自己看起来还远远不如那天晚上癫狂状态的猎人那种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但是也远比正常人的跑动速度要快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了,现在的我的状态,就算是进个什么体育队里,也应该能跑出不俗的成绩,甚至说不好自己就能靠这个吃饭了。
但这样的喜悦还没有持续太久,来自于心脏的剧烈疼痛感就开始传来了,疼痛迅速扩散到我的全身,我想就是犯了心脏病,大概也不会有这种程度的疼痛。
在疼痛之中,我的身体没办法支撑自己的站立姿态,重重地倒在地上,我甚至已经开始疼得四处打滚,最后不知怎得,身体像是翻滚到了刚刚那堆巴尔扎克处理的尸块上面,这让我的不适感再一次加剧了。
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刚刚猎手说的,身体不好可能撑不过24小时这样的话,现在看来真的应验了,我刚刚运用的很显然就是猎人那里继承来的能力,而这能力的发动,带来的代价就是我没办法再继续保持最基本的,正常生存着的状态。
在疼痛之中自然就开始进行了后悔的过程,但是这已经为时已晚,我被这种剧烈的疼痛折磨得已经模糊了时间的概念,完全不知道整个过程过去了多久,也完全没有一个解决这种疼痛的办法。
我甚至已经开始努力撑起自己因疼痛而闭合的双眼,想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刚刚的那堆篝火还在燃烧着,我现在要想办法,就这样爬过去,烧死自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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