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以大大方方地说成是朋友送的,但是说不定会被借此一步一步往下追问,毕竟他和明橙月之间这些有点复杂的相处过程,如果不小心说了个开头,说不定还要说出中间和结尾,总之光是想着,就会是个相当不妥当的说法,可对方又要自己诚实,啊,对了,是不是面前这个人也是曾经和明橙月一起来滑过雪的人,看到了这副熟悉的装备于是……
“啊,是在一家二手装备的店里租的。”
“租的?”
“对,租的,有什么问题吗?”最终朝云昔还是撒了谎,可能还是觉得把事实直接那么说给一个陌生人感觉不妥。
“你花多少钱租的?在哪家店?”
“啊,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朝云昔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这种话了,还好他现在是戴着护目镜,对方看不到自己太难看的脸色。
“你租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很合理的发问,朝云昔已经能够听得到对方语气中有些难以抑制的恼怒了,虽然还不明白为什么。
“就是,这是我朋友租的,连今天这个地方的入场券,都是他送我的,他突然有事,来不了了,要不然也是浪费了,我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就代替他来了。”好啊,朝云昔这番谎话把自己都说信了,就是不知道在对方那里是个什么效果。
“总感觉不太对,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女子没有任何隐瞒地就把自己的这种像是心声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你要是没别的事了的话,我想我就先走了,真是的,我是来散心的,刚才来个推销的,你现在又和我搞这副名堂,你别误会,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只是心情不太好。”朝云昔像是煽风点火一样,在这个谎话的基础上又继续添砖加瓦,好让自己这番胡言乱语听着更像那么一回事,毕竟自己到现在也差不多放弃了指望这个不速之客来教自己什么东西了。
“唉,你等等,你别走啊,你忘了我们最开始说好的,我要教你两手。”
“算了吧,你这万一,一会儿又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忽然就说我说谎了,到时候弄得都不愉快。”这句话,纯粹的欲擒故纵,但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我不是那种人,你放心好了,我说到做到,你把事实告诉我了,我就教你,这是一开始说好的,不是吗?”女子一直戴着护目镜,就像朝云昔一样,只能看见她露出的洁白的牙齿,在冬日微风之中扬起一阵微笑,像是真的开始相信了自己的说辞。
“那要是这样的话,就麻烦小姐,那个……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明,明天的明,我92年的,你呢?”
听着这样,不得不让人产生疑虑的自我介绍,朝云昔内心开始产生了一些不安的想法:
姓……明,这个姓难道是这么常见的姓吗,不会吧,加上这女人对我身上这套装备一上来就产生了疑问,这家伙该不会是明橙月的亲属之类的,就比如说,妹妹,之类的?
可是,那个说不上是现实还是梦境的电话,那里面明橙月对自己人生经历的描述,什么时候也都没有这么一个姐妹的存在啊,难道是什么其他亲戚家的孩子,还是……
“喂喂,我在问你话呢,你怎么,哑巴了?”
“啊,啊,没,什么?”
“我说了,我姓明,明天的……”
“啊,我听到了。”
“那回答呢,听了我的自我介绍自己什么都不说,就光发呆,怎么?是不是年纪比我还小,不好意思让我一会儿叫你弟弟啊?”女子脸上出现几抹坏笑。
哦,年龄,对了,自己到底,应该是哪个年生的来着,据说是对他这种黑户,派出所发身份证会根据骨骼年龄推断出他的年龄,印在身份证上,自己记得的,之前是记得的,自己的年龄……
“真不巧,我是91年的,刚好比你大一岁,我姓,姓赵。”朝云昔一整句可以说都是假话,毕竟自己也只是身份证上被官方认定的生日是91年,出生日期还是他出狱的那一天,也就是12月24日,至于这个时候,自己更是不想把自己的真名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出于一种不知道有没有用的自我保护,就用了一个很相近发音的姓,姓赵,确实是很普通了。
“什么呀,就比我大一岁而已嘛,你是几月的?”
“我?12月,12月24日。”朝云昔报着自己的“官方钦定生日”。
“哈,还是平安夜呢,这么说你刚过完生日没多久?那这样的话你根本不比我大多少,因为我是92年的1月12日生的,如果1月和12月在一年里的话,我们根本就是同龄人,所以你别指望我会叫你哥。”
“我压根儿也没指望那个,而且1月和12月本来就都是在一年里的,只不过你的1月是在我的下一年的……”
“哎呀好了,烦死了,我来教你吧,首先是你这个开始的姿势,我刚刚看见了,这里一开始就不对!”像是终于要开始正题了,也大概率是在这个话题上再继续的话也不会再有什么对女子更有利的优势了,他们也总算是进入了正题。
令朝云昔自己都没想到的,自己只是听了女子简单的几个矫正,竟然就忽然一溜烟儿似的,很自然地滑了起来,顺利地连他自己的身体都有点不敢相信,实在是难以想象……他印象之中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也都没这么听话,操控起来这么顺畅过。
大概这整个过程也就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朝云昔就完全掌握了双板滑雪的基础技巧,已经能像是其他在滑雪场上自由穿梭的人一样了,完全不像是个初学者的样子。
跟着作为“教练”的女子一起滑了好几圈之后,女子做了个“停”的手势,示意朝云昔休息一下。
朝云昔娴熟地滑到女子身边,看上去没有一丝疲惫的样子,反而是作为教练的女子有些累得气喘吁吁了。
“你该不会是耍我的吧,你这哪是之前完全没滑过雪的人……哈……你,肯定是在骗我……”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为什么就不能是你教的好呢?”朝云昔笑着说着俏皮话。
“哈!你别逗我,你根本就是有过基础的,甚至根本都不用我来教你,你这滑得看上去比我都好得多了,我感觉自己还真蠢,班门弄斧却一直没发现。”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最多只能说是我领悟的快,快到我自己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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