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陷入昏迷的安保,也瞬间站直了身子,只不过眼神中散布着迷茫。
随后,他那细长的手穿过和“柜台”之中连接的那个档口,一把抓住躲在后面惊魂未定的职员。
等待着职员的,自然是一把乌黑的头发……
就这样,三个人几乎是顺利到有些令他们难以置信的程度,就成功背上了满满当当的几个大的背包,几乎就像是去了一趟菜市场,结果正巧遇上大甩货,满载而归的家庭主妇一般。
可能任他们三个谁也不会想到,这个计划真的就能这么没有一点差错,顺利成这个样子,甚至在他们“满载而归”的路上,由于“冰雕”的融化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他们甚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这样,计划的下一步也即将展开……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用慈善捐助的方式去处理这笔钱,但想来想去,他们认为一是无法保证他们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够接触到的慈善捐助是不是真的“慈善”,二是在他们被捕之后,如果是这笔钱流入了慈善捐助的渠道,会不会更加容易的就被警方合法追回,这样一来就没办法使他们的行为被放大化,往往会成为那种影响最后目的没法达成的关键一环。
在这个消耗得来资金的计划阶段,思来想去,还是要分散开来,进行他们个人层面的大型消费,最关键的因素就是要让这笔钱确确实实地被损失掉。
为了让钱被消耗得更加彻底,他们的计划是,一定要放在那种没办法落实到实体物质的层面,也就是类似于购买奢侈品这种,只不过是把金钱转化成了另外一种实际存在的形式,这样的还是有悖于他们的“初衷”,所以反复思索之后,他们背着三个大的装满钱的背包,前往的第一站是——
市内最豪华的餐厅。
果不其然,他们这样的装束和长相,自他们一踏入其中就收获了无数的目光,但这反而是他们所希望的,传统的犯人,或者说抢劫犯,在这个时间节点最迫切会做的事就是埋藏证据和赃物,并且为人尽量要保持低调,切忌把自己刚刚夺取来的赃物以各种形式花出去,甚至是展示在另外一个人面前都是大忌,甚至可以把赃物找块石头就那样藏在无人注意的荒郊野外压在上面,但……
他们现在则是要完全的反其道而行之,倒不如说他们完全可以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地,就直接把刚刚装满不久的三个大包裹,明晃晃地摆在餐厅他们就坐的桌子上。
一个带着鄙夷眼神走过来的男侍者,来到他们身边,他那神色就像是以一个上流人士的视角,在审视一群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直到……
“喏,这是给你的,小费。”朝云昔用着近期才学会的俄语,就那样大大咧咧,毫不遮掩地,直接打开放在桌子上的三个包裹其中的一个,从中随手抽出一沓纸币,就那样极为随便的,就好像他在丢着什么不值得心疼的面巾纸一般,朝着男侍者的怀里丢上一沓红色的穆拉维约夫。
男侍者诚惶诚恐地接住这丢来的东西,他很显然在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丢给自己这沓东西是什么,当他看清了自己手里的物件之后,想必第一时间的反应也是这怕不是什么玩具,或者假币什么的,尤其在看到被朝云昔拉开的那个包裹之中,全都是这样相同的东西之后……
但真假,这种事其实很快就能辨别的清。
最终,没人会在乎他们三人的古怪,和这钱的来源,他们充分地在此处享受了一番相当愉快的进餐,直到吃这种不宜多食的高档料理吃得已经撑了。
这最后的收尾,则交给一向有些疯疯癫癫的路伊。
他伏在朝云昔耳边嘀咕两句话,目的是想要朝云昔替他翻译。
当然,在听过了路伊疯里疯气的请求之后,朝云昔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或者是对这听上去病得不轻的要求予以拒绝。
以下是路伊对朝云昔说的,叫他帮忙翻译给餐厅当中所有人的内容:
“你和他们说,我们今天心情好,要把我们做生意赚到的钱无偿分给在座的各位一部分。”
最后留在这家高档的餐厅中的场景,是飘在半空中,缓缓降落的穆拉维约夫们,和衣着光鲜亮丽,看上去谈吐颇具绅士气息,但却狼狈地捡着钞票的上流人士们……
然而这已经不是他们三人要去考虑的问题了,他们仅仅用了一夜时间,先后前往赌场,夜总会等等地方。
几乎整个城市的人,都在一夜之间,认识了这三个亚洲人。
等到天亮时分,无论是报纸,或是其他什么传播信息的媒介,自然会“歌颂”这三人的丰功伟业。
但这也都不是他们要考虑的问题。
那个银行的计划结束了,天亮了,三个人拿着三个空袋子,正准备前往那家酒吧的路上。
忽然警铃大作,即便是刚刚天亮的时间,却也闹得像是每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分一般。
警察们目标相当明确,几辆警车团团围住了三个人的去路。
“看来效率相当快啊。”
这是在被捕之前,同时出现在三人头脑当中的一个共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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