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在错愕中鼓起勇气,想到了躺在医院里的父亲,她毅然点头,“是。”
足以看出,她下了很大决心。
傅淮之气息骤降,仿佛冷空气瞬息来袭。
“你就这么想脱离我?”
江晚意感觉直面而来的寒气,后背绷得更紧了。
她害怕被傅淮之教训,却更怕失去父亲。
她恳求道:“傅总,算我求你了,你帮我这个忙,我知道,我欠你的太多了。”
“但是我保证,以后一定把钱还你。”
傅淮之唇角溢出冷笑,“看来你早做好了打算,退路都想好了。”
感受着直面而来的压迫感。
江晚意顶着压力,“我只是想好好陪陪我父亲,傅总,欠你的我会努力还。”
傅淮之逼近,捏着她下巴抬起,迫使对视,“还?你拿什么还?”
江晚意成功被这句话问得噎住。
的确换不清了。
傅淮之看出她的心虚,睨着她,目光从上到下,落在她一对白皙笔直的腿上,目光变得灼热。
低下头,凑到她耳畔吐着热气,“除了身体,你有什么?”
江晚意下意识后退一步,有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傅总,请自重。”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却也难免感到难受。
傅淮之将她抵触的动作看在眼里,眸色一沉,“这么迫不及待要脱离我了?”
江晚意咬了咬下唇,眸子清冷坚定,“傅总,请你成全。”
傅淮之瞳孔缩了缩,“如果我不呢?”
这句话满是试探,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江晚意想过很多种可能,她来的时候,就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那要怎样你才肯?”
忽然,大手勾住腰身,被扯入结实的胸膛。
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充斥鼻息,抬眼就对上他深邃透着薄怒的眼神,嗓音低沉,“江晚意,我说过,游戏只能我决定是否结束。”
纤细的腰身加紧了力度,甚至感觉到疼。
江晚意皱了皱眉,“我不想继续了。”
试着挣扎了几下,却被傅淮之抱得更紧。
头低下,唇贴在唇上,冰凉且湿润。
强势又霸道。
这种霸道,让江晚意心头生出浓烈的不满
她费劲挣扎,恼火了,张嘴用力咬住傅淮之的唇,腥甜在彼此口腔弥漫开。
傅淮之终于松开,眼底怒气凛凛,“你疯了!”
江晚意身体趔趄了下,勉强站稳,唇瓣上染上抹鲜红,她自嘲笑,“是啊,我是疯了,傅总还想要个疯子吗?”
眸子含着水雾,眼底透着浓郁的忧伤与惆怅。
傅淮之拧眉,烦躁的厉害。
“好啊,你可以走,别回来求我。”傅淮之冷冷撂下话,转身抬脚上楼。
江晚意感觉身体一阵阵冰冷。
心脏像是被人拿着棍子在搅动,又疼又乱。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脏那么痛,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深吸了好几口气,那种窒息的感觉才缓解。
反正没什么东西在这,就算有,那都是傅淮之给的。
江晚意没什么可收拾的,孑然一身离开。
傅淮之上了书房,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从口袋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
吸了口,吐出的淡白色烟雾缭绕在脸庞,将俊美的轮廓显得更神秘阴郁。
他走出阳台,视线里映入江晚意上车离开的身影。
淡薄瘦弱的背影,看起来竟决绝异常。
傅淮之眸色一沉,胸口更闷沉了。
他倒想看看,她能有多大本事!
……
江晚意坐在车里,渐渐远离浅水湾。
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可抵达医院病房门口,一颗心又悬起来。
推门而入。
病床上空空如也。
视线一转,看到窗前坐着一道身影,屋内的灯光落在他背影上,头上的银发更明显了。
可背影之上,又满是落寞。
江晚意心刺痛了下,轻慢走过去,“爸,你怎么坐在这?”
江父没看她,眸子没焦距得隔着窗户铁栏看着天空,“小时候,你说星星很漂亮,让爸爸摘给你,爸爸说,等你长大了,变成公主了,会有人给你摘的。”
“然后你问,为什么一定要变成公主?爸爸就对你说,因为爱你的人,自然可为你摘星,为你遮挡风雨,变成英雄。”
“晚晚,从小到大,你就是爸爸的小公主……”
江父脸上满是悔恨,内疚,“是爸爸害了你,从小你是那么骄傲,开心,可现在,都让爸爸给毁了……”
听着江父的话,江晚意心如刀割。
她鼻子酸溜溜的,眼眶瞬间发热。
“爸爸……”
江晚意来到江父面前蹲下,微抬脸看他,声音哽咽,“你已经把我照顾的很好了,一直以来,我就是你保护长大的小公主,以前是,以后,如果爸爸能原谅我,我依然是你的小公主。”
江父眼眶发红,下压的唇颤了颤,“还会是吗?”
江晚意使劲点头,哭声更浓,“会的,爸爸,我知道错了,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从今往后我和他再没任何关系。”
“爸爸,你原谅我,好好配合治疗,以后我就好好待在家里,当你的小公主好不好?”
江父惊诧,“真的?”
江晚意再次点头,保证说,“真的爸爸,我没骗你,真的都说清楚了。”
“好,好,你能想明白就好。”
江父喜极而泣,激动抓着江晚意的手,轻轻摸着她的脸,眼神里满是疼爱。
“以后我们再难,我们一家人一起面对,爸爸不希望你受伤害,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江晚意绷不住,眼泪掉下来,趴在江父腿上,“不苦,只要爸爸和妈妈都好,那就不苦。”
这些天来的不安,恐惧和委屈,瞬间化成了欣喜。
得到爸爸的原谅,如释重负。
脑袋上多了一道力度。
江父的手落在脑袋上,轻轻拍了拍,“一切都会变好的,以后我们一家人一起面对。”
江晚意哭声说了声。
……
江父终于同意了手术。
第二天。
江晚意找年轻医生商量手术事宜。
医生给出了治疗方案,江晚意问,“手术成功概率多少?”
年轻医生姓徐,他犹豫说,“不到百分之三十,这个手术最有权威的是国内心肺第一人,樊航奇主任专家,只不过,他目前不在国内。”
江晚意脸色白了白。
百分之三十的几率,太低了。
她不能冒这个险。
她见徐医生没有办法联系到樊主任,想了想说,“暂时先吃药,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请他来。”
徐医生点点头,提醒,“尽快吧,越拖下去,手术风险越大。”
江晚意说了声好。
……
江晚意知道找谁最管用。
身边最能有办法帮上忙的是傅淮之。
但她不会去求他。
今天说了要结束,重新做人,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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