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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今天的父亲精神更差了。
面颊清癯苍白,双眼凹陷无神,短短几日就变得像个枯竭的人。
江晚意悲从中来,急忙说:“爸,下半辈子我就只想好好守在你身边,好好孝顺你,其他人我都不要。”
“你好好配合治疗,很快我们就能手术了,等手术结束,身体就一定能很快好起来。”
江父却如同勘破生死了,无所谓笑笑,“你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那个什么专家也别找了,我看就这么等着就挺好,人嘛,总有这么一天的。”
江耀宗释然笑笑,最近想起了一路走来的种种。
楼起楼塌,也就一瞬息的事。
说到底,万般皆是命。
他不强求了。
江晚意听他说完,泪流满面,扑在江父身上抱紧了,哭得像个孩子,“不可以,爸爸,我要你好好的,我要你陪着我……”
“我还想你看着我结婚生子,爸爸,答应我,你不能放弃。”
江晚意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哭声凄凉难过,就连江父也红了眼眶。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作为父亲,他又怎么忍心?
他轻轻拍着江晚意的脑袋,哄孩子似的,“好,爸爸答应你,一定努力活着,好好活着……”
……
霍明征见到了樊航奇,樊医生。
年方不到五十的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戴整洁温和,和霍明征坐下面对面聊天。
得知霍明征的用意后,樊医生忽而笑了出声,“原来霍律师找我,也是为了给江先生医治。”
“还有别人找你?”霍明征皱眉,似乎猜到了谁。
很快樊医生说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测。
“傅总已经找过我了,所以我提前回来国内,就是为了尽快给江先生安排手术。”
霍明征虽然已经猜到了,却仍然感到震惊。
人人都说,他是律政才子,任何官司都难不倒他。
他被人称赞,甚至有人将律政界的他和商界的傅淮之做对比,认为两人都是江城的青年才俊,不分伯仲。
只有他知道与傅淮之之间的距离。
就拿狠辣这一点来说,他便自愧不如。
樊医生一走,助理便走了过来,“霍律师,没想到傅总比我们更快找到了樊医生,他不是都和江小姐结束了吗?”
霍明征眸色藏入抹隐晦的光,“他傅淮之就不曾试过被人选择,江晚意这么做,他又怎么肯放手。”
助理更不懂了,“那他还帮江小姐?”
这也是霍明征想不通的。
他曾经以为,江晚意不过是第二个周纯,没想到,周纯不如她。
……
江父的手术,安排在电影首映礼的前一天。
徐医生能给樊医生做副刀,学习,激动得还几次对江晚意表达感谢。
手术进行了足足八个小时。
手术结束,樊医生疲惫地走出手术室,“手术很成功,手术后的注意事项,到时候家属好好留意。”
江晚意对樊医生不断表示感谢,心情激动无以言复。
樊医生想了想,说:“不用感谢我,你要谢谢傅总,要不是他诚意十足,我也回不来这么快。”
“好在他及时找了我,否则耽误了手术时间,再好的技术也无济于事。”
说完这番话,樊医生便走了。
江晚意听到这番话怔了怔,庆幸自己尽早做了选择。
江母当然也听到了樊医生说的。
江父推入病房后,麻药还没过仍然昏迷。
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看了眼里头的人,江母道:“看到没,到最后还是傅总救了你爸爸。”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江家不如从前,找个稳定的靠山才是最重要的,你可以认为我势利眼,但是在这个社会,谁不势力?”
江晚意目不转睛看着病房里的父亲,没接话。
被无视的江母心里不痛快,语气也重了,“你以前倒是追求爱情,结果呢?结果就是害得我们江家差点家破人亡。”
“我知道你恨我,怪我,但我告诉你,人这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要是还不清醒,以后只会吃更大的苦。”
江母说的义正词严,江晚意缓缓扭头看她,笑得讽刺。
“这难道就是你去讨好那些富太太的理由?就是你一而再赌钱输钱的借口?”
江母脸色是被识破的难堪,脸色一阵青紫交加。
江晚意毫不在意,说,“妈,过去如何我不想再谈,但是以后,我希望你在这个家能好好的,别再做出那些事了,该给你的钱,我一分不少。”
江母一听秒变笑脸,不断点着头,“好,妈都听你的,肯定不去赌了。“
观察了会江晚意的神色,看她这会心情还不错,江母试探性开口,“不过傅总帮忙找医生给你爸爸做手术这事,无论如何,你好好谢谢人家,知道不?”
江晚意难得的配合嗯了声。
听完樊医生说的,她的确很庆幸有傅淮之的帮忙。
……
夜。
江晚意得知傅淮之在浅水湾别墅,开车过来了。
傅淮之在书房。
推门进去,看到的是被橘色灯光照射的身影。
白色搭配灰色的家居服,慵懒中还略显贵气。
凸起的喉结滚动,手指夹着烟,一吸一吐,淡白色烟雾萦绕在脸庞上,朦胧之中尽是神秘,禁欲感十足。
不得不说,傅淮之全身上下都透着危险的气息。
越危险,越吸引。
江晚意走近唤了声,“傅总。”
傅淮之淡淡嗯了声回应,凸起的喉结滚动,性感勾人的嗓音随即溢出,“过来。”
江晚意感觉氛围很暧昧,鬼使神差走到他面前。
“跪下。”
傅淮之眯着眼看她,口吻命令不容拒绝。
江晚意愣住几秒,知道她拒绝不得,傅淮之也不允许她抗拒,只好乖乖照做,慢慢跪下。
跪下后,仰起脸看他,“我爸爸的手术做完了,很成功,谢谢你。”
傅淮之站起身高位对着她,手抓她头发,迫使她的脸对着,嗓音暗哑强势,“感谢我,不是应该行动?”
江晚意明白他的意思,身体僵住许久。
他总能找到很多侮辱人的方法,将她的尊严摁在地上摩擦。
而江晚意再如何接受不了,却也不得遵从。
僵硬的手臂缓缓抬起,刚碰上他黑色的长裤,忽然男人捏着她下巴,俯身吻住……
他声音清醒霸道,“这次,暂且饶了你,江晚意,你只需要记住,你的男人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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