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看住老妇,跟着踉踉跄跄的王夫人奔着王家老夫人的院子跑去。
房中一个大概八岁的小姑娘正趴在床边哭的伤心,王夫人扑到床边高喊了两声“娘”闭眼撅了过去。
一时王家乱做一团,而原本来上香的徐念却接过了操持王老夫人丧仪和为王夫人请医问药的事宜。
一片混乱中谁也没发现王大人之子悲愤的跑出了宅院。
王容时一口气跑到了皇城,他看着远处的鼓架眼睛里似乎有火在烧,他坚定的走上前,拿起鼓槌一下又一下敲了下去,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急。
看守登闻鼓的官吏急匆匆跑了过来,此时他后背的汗已经把内衫浸透,谁能想到几十年不曾响过的登闻鼓会今日响了呢。
“来者何人,何事敲响登闻鼓?”
王容时看着官吏冷声道:“举子王容时有冤屈面见圣上。”
官吏虽恼怒但此事瞒不过宫中,只好讨要状纸,见对方皱起眉头,心中一松,看来此子手中没有状纸。
官吏色厉内荏道:“赶紧走,没有状纸告什么御状”,说着几个官吏就上前驱赶。
王容时将袖中匕首对准自己声音嘶哑道:“三日前,我父血溅朝堂,今日,尔等是否也要我血溅登闻鼓?”
官吏被吓的退后两步,这才知眼前人是王侍读之子。
同时,大殿上的文武百官也听到了鼓声,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彼此对望。
正对洛槿安嘘寒问暖的仁和帝神色一顿,当下面色冷了下来,早不敲晚不敲偏偏在今日敲,这是来打他的脸面来了?
这时侍卫跑进来通传,“启禀陛下,王侍读之子敲响登闻鼓有怨屈要面见陛下。”
仁和帝按了按太阳穴,心中恨恨,王家父子还真会给他添堵。
“将诉状呈上来。”
侍卫难色道:“禀陛下,没有诉状。”
仁和帝一掌拍在案几上,怒气道:“怎么?他难道是跑来戏耍朕的,这等无知小儿给—”
“陛下”,次辅沈青松上前行了一礼,“微臣听说这位王家子去年刚成了举人,而且还名列前茅,想来不会做出如此无礼之举,这内里定是有隐情。”
卫国公呲笑一声,“沈大人倒是对这王家事如数家珍,不知王大人之举里沈大人出了几分力。”
沈青松跪地悲愤道:“王大人直言敢谏有魏郑公之姿,不知为何到了卫国公口中竟成了小人行径。”
仁和帝被两人吵的越发头疼,看着下方事不关己的洛槿安冷声道:“太子对此事怎么看?”
洛槿安上前施了一礼,面露惭色道:“回陛下,儿臣今日初入盛都,还不了解这其中的事由,敢问陛下这王侍读所在何处?既然他儿子来告状,想来王侍读更清楚才是。”
仁和帝看着用诚挚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太子,胸口起伏,他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了。
他移开目光,对侍卫吩咐道:“带王…举人上殿”。
站回原位置的洛槿安微勾起嘴角,对身侧的卫国公问道:“这王侍读到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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