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不是人。只有他们新来的人,才是真的人。新来的人死了,会变成新的人,重复着从前做过的事情。
谢北浔的脸色比之前又白了两分:“那、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越少徵抬眸,看着远处笼罩在阳光下,群山缭绕的山峦,眸色闪了闪:“我们先出去看看。”
谢北浔:“看什么?”这么大点地方,还有什么好看的?
越少徵:“那可不一定。”
谢北浔和越少徵又来到了之前那个小姑娘来过的地方。
同样的摊位前,同样的老手艺人,同样观看的人群。只是原来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女人,和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这里的奖金也从最开始的一万块钱,变成了做三个灯笼就能得到五万块钱。
重赏之下,有人蠢蠢欲动。
梳着齐耳短发的女人,最终还是抱着做灯笼用的材料,和那个中年男人回了北间客栈。
谢北浔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谢北浔,这次这个老手艺人,怎么什么都没说呢?”
越少徵:“不知道。”
谢北浔:“你说,他们会不会出事啊?”
越少徵:“……不知道。”
元康古镇并不是很大,谢北浔和越少徵顺着青砖石路往下走。看见几个村民在外面溜达,谢北浔想要和村民说几句话,还没走近,村民就被拉走了。天空不知道怎么聚集了一团黑色的乌云,落下的余的雨滴,混合着烧纸的味道,让越少徵很不舒服。
越少徵:“他们不想和我们扯上什么关系,”他咳了几声:“这里的味道很呛鼻子,我们回去吧。”
“嗯。”谢北浔扶着越少徵往回走。
越少徵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远处低矮的房屋。眼下,既不是清明十五之类的特殊祭拜先人的日子,又不是有什么重大的祭祀日子,这里的人,烧纸做什么呢?
他们俩刚进客厅,就看到本该做灯笼的俩人,在客厅里旁若无人的黏黏腻腻。偶尔传来的水乳交融的声音,听得谢北浔面红耳赤,恨不得立刻离开客厅:
“我们快点走!”
越少徵打趣道:“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什么没看过,什么没见过?
谢北浔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说完,不管越少徵是怎么想的,一把把他拉进了客厅对面的厨房。慌慌张张地从冰箱里翻出来了一块肉 ,咚咚咚地用力剁肉。可能是谢北浔剁肉的声音太大,有可能是他们俩觉得不好意思了,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
等谢北浔做好了一碗馄饨,刚坐下来要吃,客厅里就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他们俩,这死的姿势,有点……”他想了半天的措辞,才想出来一个词:“难看。”
两个人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整个人的头发和面皮,全都让人剥了下去。两个人还保持着令人羞耻的姿势,但是两个人的下半部分紧紧地黏在了一起。无论大家怎么用力,都无法分开。
“别吃了,”谢北浔放下手里的勺子:“又有人死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越少徵:“先等等。”
谢北浔:“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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